然不是这等终身大事,杨公子真该罚酒呢!黄大人的意思,十分诚恳,还望杨公子速速作主。”
徐少龙这时才顺水推舟的答应了。席上的气氛,登时大为亲切轻松。
千层剑影上官云已与徐少龙见过几面,是以道贺之时,态度比较诚恳,清凉上人则还是初次露面,他不知道这个青年,就是“大尊者”。是以心下疑虑,道贺之际,口气很淡。
徐少龙发觉了这种情形,心中对清凉上人的持重,暗感佩服。
只听詹天锡又道:
“这件亲事,既蒙杨公子允许,相信已不会有任何问题了。只是有一点必须先得到杨公子谅解才行……”
徐少龙忙问道:“只不知是什么事?”
詹天锡道:
“黄大人官居极品,圣眷正隆,现下在总督任内,歌功颂德之人固然极多,但妒嫉仇视之人,亦复不少。是以黄世兄与令妹的婚礼,不能铺张,时日亦不可迁延过久。”
徐少龙肃然起敬,道:
“在黄大人的立场,自应如此,小生恭敬从命就是了。”
接下来就谈论到一些细节,黄翰怕略略谈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其余就留待黄夫人与徐少龙商议。
这个消息,迅即传入内宅。
这时黄云文与连晓君单独相处,在后园一座小亭内正在闲谈。
黄云文的书僮听到消息,连忙跑上亭去,连连道:
“恭喜少爷和姑娘,恭喜!恭喜!”
黄云文心下了然,却故意皱起眉头,道:
“今天又不是过年,你一个劲的恭喜什么?”
小童笑嘻嘻道:“小的恭喜你们两位呀……”
连晓君玉脸泛起红晕,心头鹿撞。黄云文瞧她一眼,但见她无意流露的娇羞,美不可言,几乎看得呆了。
小憧把听来的消息一一说,连晓君虽是江湖儿女,可是她目下的身份,却是一个知书识理的闺秀,因此不觉深深垂首,羞不可仰。
过了一阵,她没听到声音,不免感到奇怪,抬头一望,恰好碰到黄云文的的注视的目光,吃了一惊,连忙低下头去。
书僮知趣地走开了,黄云文仍然一言不发。
连晓君再度抬头,又碰到他那对的人的目光,忍不住道:
“你干嘛直着眼睛瞧人?”
黄云文道:“你害怕么?”
连晓君道:“你好像抓贼似的,人家能不怕么?”
黄云文道:“我有句老实话想告诉你,又怕你骇着了。”
连晓君勾起了好奇之心,忙道:“说吧,我放大胆子就是了。”
黄云文道:“二十年内,你免不了常常被我这样瞧法的。”
连晓君又疑惑又好笑,道:“为什么呢?”
黄云文道:“因为你实在太动人啦!二十年只怕看不够。”
连晓君轻啤一声,道:“想不到你也这般贫嘴!”
黄云文道:“这是发自衷心之言,想装也装不来的。”
连晓君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啦!”
黄云文吃了一惊,忙道:
“不,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谈不到几句话,你就要回家了。”
连晓君轻轻道:
“假如我还不走,给人家知道,一定会暗暗笑我,看不起我。”
黄云文听她说来成理,不觉怅然,道:
“你说得甚是,我虽然很不服气,亦不把别人的闲言闲语放在心上,可是为了你之故,却不得不向世俗之见低头。”
玉罗刹连晓君芳心暗暗欢喜和感激,因为黄云文的这几句话,虽然是淡淡之言,却深含情致。
她抬起头望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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