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拱手,点头称是。
三个月前,那此遇险而回后,从爹娘口中知晓了韩远山为了他不顾危险,独自追踪到森林深处的事,韩石对韩远山也多了几分佩服和感激之情。
韩石面色平静,柴刀依然平举于胸前,静待对手。
韩再兴大喝一声,单手斜举四十余斤的砍山刀,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大力横砍过来,韩石轻退一步,刀尖贴着韩石胸口不到一指处划过,韩再兴用力过猛,收不住刀式,空门大露。
韩石借势而进,柴刀削向韩再兴持刀的右手,若是不肯撒手,怕是要血溅当场,韩再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么明显的圈套,韩石竟然没看出来,我会给你这好的机会么。”
韩再兴右手顺势一推,砍山刀带出呼呼的风声,旋转着飞向韩石,韩再兴左手紧握,朝着韩石的面门狠狠砸出一拳。
韩再兴之前并没有尽全力,已经可以单手举起五百余斤的大石,若是全力爆发,当可有千斤之力,在这个年纪,也的确有自傲的本钱。
这一拳若是砸中韩石面门,鼻梁怕是要全部断裂,面容毁去,甚至有性命之忧,韩石目光一冷。
“我本不想下狠手,大家都是同乡,有何深仇大恨?可这韩再兴却招招都下狠手,那就不要怪我。”
柴刀如信手涂鸦般挥洒自如,弹指一瞬间便砍出六刀,速度之快,化作六道刀影,旋转的砍山刀连遭六击,如静止在空中的羽毛一般,轻飘飘地落下。
这六刀,砍在六个不同之处,却只有一声。
韩石左手握拳,迎上韩再兴的左拳,两拳相撞,韩再兴只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大力顺着左臂传来,胸口如被重锤轰击,整个人如纸片一般倒飞而回,撞在三丈外的大树上。
韩再兴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脸色涨的通红,牙关死死咬住,不让口中鲜血喷出,双眼死死盯着韩石不放,目光中恨意和惊惧交织在一起。
村长韩川脸色铁青,在旁不发一言,只是赶紧遣人去扶起韩再兴。
韩羽心中弥漫着浓浓的惊讶和疑惑,看向韩石的目光有了一丝凝重。而韩远山早就对这结果心知肚明,脸色平静,他是村里唯一一个知晓韩石真实实力的人。
月余前某天清晨,练武场里还没有旁人之时,他曾无意中看到,韩石左手平举着五百斤的大石锁,而砍柴的右手出刀如闪电般迅速,能够坚持半炷香的时间而脸不红气不喘。
韩石所展现的实力令韩远山亦为之目瞪口张,自那之后,韩远山再三告诫韩石,在有旁人之时,双手平举的不能超过两百斤,轻易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实为不智。
人群鸦雀无声,每个人脸上都是震惊的神色,韩再兴有霸王之力村里路人皆知,而与韩再兴的魁梧相比,韩石就略显单薄,想不到这清秀少年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如此狂暴的力量,韩石脸上的轻笑现在看来,是如此的光彩夺目。
韩羽闭上双眼,转过身去,大步离去,“你我一战,势在必行,只是不是今天,这一天,不会太久。”
“今日座次已然排定,韩石夺得第一,韩再兴与韩羽并列第二,在这次东云城之行就由这三位代表韩家村,两天后出发,大家散去吧。”韩远山大手一挥。
韩铁匠如释重负,韩石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村民们全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交相称颂,更有好几家和韩石母亲交好的年纪相仿的中年妇人,替自家姑娘来打听韩石的生辰八字,一日之间,韩石就变得炙手可热。
两日后清晨,薄雾还未散去,一行十余人,由韩远山领队,自村西口缓缓离开韩家村,韩石母亲静卧在床,好像还在安睡,只是枕头已被眼角的泪水浸湿。
离别来得是如此突然,让从没有离开家的韩石,在兴奋的同时,更有了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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