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路呼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里面的书,指尖是细腻的黄纸,精美的装订,虽是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是书页并不旧,蓝底白边的封面上几个厚劲有力的字体工工整整的写着四个字,徐夫子记。
鹏子安等几个小家伙躁动不安坐在一旁,事实上他们坐在这有一会儿了,林子路带着他们到这屋子后,接过他们的带来的几本书开始看起来,就没在理他们。
他们也只好一本正经的坐在地板上,百无聊赖的发着呆,或者好奇的打量正在聚精会神看着书的林子路。
他们这年纪也仅仅开始学字认字而已,虽说或许他们家中的大人们会提前请些私塾给他们,教些蒙学,但也没能让鹏子安这些小孩子达到读上一本书的程度,顶多应付相应的kǎ一 shi而已。
因此看到林子路好像能看懂,他们从县里小学藏书馆中借出来的几本藏书。
几个人是既有点不信,又很是佩服,毕竟看着林子路确实是好像是真的在很认真的看,并且能够看懂的高大上样子。
看到林子路终于把手里面的书放下了,几人精神一振抬起头看向林子路,
嗯?林子路放下书,刚想拿下一本,愣愣的抬头一看
“咦?你们怎么还在这啊?我还以为你们会觉得无聊已经走了。”
鹏子安感觉自己快哭了,等了这么久,不带这样的,赶紧开口道
“老大,你之前不是和我们说要教我们两招的吗。”
林子路疑惑的看了看鹏子安身后坐着的几个小家伙,几个小家伙连忙如同捣米一样点头。
“真的吗?我有说过吗?那我大概是忘了吧。”
鹏子安感觉自己是真快哭了,不带这么作弄当小弟的啊。
林子路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算了,这些书也没什么好看的了,你们下次记得再照着给我带点这些书了就行。”
自顾自走了两步,回头看着还是愣在地板上坐着的鹏子安几人
“跟上来啊!还愣在干嘛。”
几人连忙跟了上来,打开房门随着林子路就一直往院子后面走。
林子路则在心不在焉的想些其他事情,鹏子安几个小鬼便看到林子路一路上一直莫名其妙的叹气或者笑两声,吓得他们半天不敢吭声,老老实实的跟在林子路后面。
徐夫子在那时候是个有名的老实人,又是一个一大把年纪的聪明人,做为当时的稷下学宫之主,乃是当时的当代夫子,在当时的朝廷与江湖间的危机达到最深的时候,一大把年纪的这位夫子本可置身事外,但却莫名其妙的站到了前台,像个小卒一般冲锋陷阵,带领江湖门派与朝廷博弈。
林子路并不能通过几本书,知道这位夫子为何下场参与到这种很可能会杀头的大乱之中,但却能大致有个猜测。
但是都不重要,这位徐夫子最后的时日中,和绝大多数的反叛改革之人一样,身败名裂的死去了,一个人孤独的老死在了无人问津的孤斋之中。
绝大多参与那次动乱与反叛的门派都慢慢走入了凋零之中,悄无声息的死在了时光之中,自己断绝了传承,而活下的多是向朝廷低了头,或是寻到了新的支撑。
月门就是那些慢慢自我走入凋零,传承断绝的门派之一,戴清河的师傅和着月门的长老们,和绝大多数的活下来的人一样,浑身是伤的苟活在自己的山门中,绝望与自责的与外界隔绝。江湖门派的弟子纷纷经过反叛后,死的死,被征入边军的边军,就剩下朝廷看不上眼的老家伙们被放了回去。
但或许月门传承不该绝,月门留下来了一个传人,现在是两个了。
林府后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校场,平时是用来给府里闲下来的护卫们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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