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杜宇就来到了迎春阁,和铃已经起身,坐在铜镜前,由春分打理着长发。
杜宇悄悄走到和铃身后,示意春分退下。
春分拜身告退。
杜宇笨拙地替和铃梳着长发,想起在江源梁利的及笄宴上,杜宇曾经答应过给和铃绾发,转眼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和铃突然感觉脑袋上的手法有些不对劲,对着镜子一看,方知是杜宇,她笑着接过梳子自己梳着,说:“这等女儿家的事情,你个大男人怎么会?”
杜宇不依,非要拿过梳子说:“我不会可以学,你教我几次,我自然就学会了。”
和铃不信任地望着他,杜宇似乎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忘记了,还是他记得却偏偏没有说?他为什么不问?
杜宇把她重新按回座位,替她绾发。
杜宇问:“身体可好些?”
和铃从铜镜中望着他:“比起从前倒感觉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既然说这蓝海珊瑚有用处,我们不妨试试看就是,且看一段时间吧。”
杜宇嗯了一声,他知道,纵使这蓝海珊瑚有奇效,维持的时间也必定不长,所以,他还是要另想办法。
和铃突然想起锦鲤:“我记得是锦鲤姐姐随你们一起回来的,她现在去哪里了?”
锦鲤的离开,也许除了虎球,没有谁能注意到吧。
杜宇说:“应该是回岷江了,我听鳖灵说,锦鲤姑娘和龙太子似乎有不简单的一段过去。”
和铃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可是又不知道这种空洞应该怎么填充,她说:“希望锦鲤姐姐也能忘记过去,好好生活。”
在和铃的指导下,杜宇已经替她绾好了一个简单地发髻。
杜宇扶她往院子里走去,冬日,栖凤岭的梅花开的正好。
虽然杜宇一直未提及昨晚的疑惑,但是和铃却一直有个疑惑在萦绕,她问:“你可知道毛芸香这种毒?”
杜宇对于和铃提及毛芸香很惊讶,毕竟这种奇特的□□现在鲜有人制作了。
杜宇:“怎么会突然提及毛芸香?”
和铃自然不好说起拔也越的事,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前不久刚好看到有这方面的书籍,书里没讲大清楚,所以想问问。”
杜宇虽然还有些狐疑,但并没有去追问:“毛芸香是一种与千年灵树相互共生的菌菇,毛芸香可以去除灵树身上所有想来汲取营养的外来物,而灵树便分一小部分精魂来是毛芸香壮大。”
和铃继续问:“毛芸香对人体可有毒性作用?”
杜宇搜索了脑子里的一些信息:“毛芸香之毒很奇特,不像鹤顶红之类那样致命,但却能慢慢消耗人体,具体会出现什么情况,这我倒是没有深入的研究,不过听说,从前有个上山砍樵的一个樵夫不小心被长有毛芸香的树枝给划到了,过了几年后,他居然出现了和他孙子一般的性情,大家都说这个老头子是疯了,均没有一个人把这样的情况和毛芸香之毒联系在一起,只是后来这样的情况反复出现了几次后大家才有所怀疑,但是没有人确信。”
和铃听着,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毒?和孙儿有一样的性情,那不就是疯了么?
和铃问:“可有解毒之法?”
杜宇摇了摇头:“这种缓慢消耗性的毒-药,暂时没有多大威胁,甚至都不易被察觉,所以关注这种毒解法的人少之又少。”
和铃思索了一阵,虽然说这种毒暂时不致命,但是久而久之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拔也越身上的毛芸香之毒还是趁早解掉的好。
和铃回过神,见杜宇一直盯着自己,不免有一丝心慌。
杜宇转而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往下问,和铃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庆幸这个杜石头什么都不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