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一阵搜索,文闫一身甲胄站在最前面,与庞泰等人站在一起,愣是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武官们瞧着那个金灿灿的身影都还纳闷呢,那小子不穿武臣朝服却披了一身甲胄,他是逗比么?
庞泰问了文闫:“文大人,这是你安排的?”。
文闫摸了摸头盔,很是不解地道:“本官呈给相国的章程上没有变动呀?”
不是文闫安排的,必然大有蹊跷,一向大大咧咧的庞泰也不由多了几分谨慎,把眼去望卓汾,但卓汾此刻正跟杨修等人站在一起,显然是没办法解他疑惑的。
“大相国到!”
百官们分开两边,让开中间一条道路,恭敬迎道:“恭迎大相国!”
相国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口,宇文正钦赫赫铠甲威风凛然地探出身子,与皇后一同缓步走来,但后面却有人抬着一口棺材,令百官惊愕不已。
一条长长的宫道,宇文正钦搭着灵雎的手缓步走过百官的面前,看百官点头哈腰,神色桀骜一如他最辉煌的时刻。
宴席上首摆了三把椅子,宇文正钦毫不犹豫地坐在正中首位,拉着灵雎坐在自己身边,威严地平声道:“请众位大人入座!”
杨修等一大批朝臣就按照官位等级坐在了右边,庞泰也是一副群臣领袖的模样,抬头挺胸迈开大步,向着左边依次入座。
文闫左右犹疑了一番,见众人看似毫无章法,完全不合礼规,却是泾渭分明,右边全是相国府势力的官员,左边自那把空椅之下皆是皇上的人。
如此一比较,皇上这一边因为有兵部的缘故,所以武官居多,相国那一边重臣居多,竟然是平分秋色。
文闫一跺脚,硬挤着坐到了庞泰身边,讪讪笑道:“自己人,自己人!”
龚长功来到宇文正钦身边,凑到他耳旁低声禀道:“大内侍卫已经对我们动手了!”
宇文正钦不见丝毫慌乱,依然坐如泰山,将一串猫眼石项链拍在了桌上,对曹武吩咐一句:
“请皇上,参加重阳盛宴!”
灵雎望着父亲深沉的面容,神色哀哀地移开了目光。
“末将领命!”
曹武一把抓起项链,走了没几步微微驻足,嘴角露出狂热的笑容,却没有人看见那笑容里充斥着勃勃的野心。
未央门。
空气里淡淡的菊花香味夹杂着血腥气息,在晨色中远远地弥漫开去,御林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鲜血斑驳了金黄色的秋菊,一个红铜鸾稚盔甲的身影在众人簇拥下出现在回廊深处。
姒虞脚踏战靴,步履稳健如风,银袍红甲铜心镜,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斜跨御剑悯生成仁,头盔直竖鸾稚羽,端地英姿飒爽,俨然一员赫赫巾帼大将的风姿。
枫沐、靖岳二人护持在女帝左右,一步一个血脚印,从两边数百具尸体中踏血而来。
章冲、蒙虎、燕威几人刀口血迹未干,快步迎上前去,禀道:“皇上,未央门八百禁卫已全部肃清,我们也损失了一百羽林精锐!”
姒虞清楚真相的厮杀尚未开始,一换八的伤亡倒还可以接受,随即问:“朝臣们现在何处?”
燕威道:“据探子禀报,宇文正钦挟皇后娘娘在朝天门设了宴,把朝臣拦下了!”
“朝天门设宴?”
就在姒虞惊疑不定的时候,只见一名六品禁军校尉单骑而来,下马参道:“参见皇上,相国请皇上前往朝天门参加重阳宴!”
校尉说着捧出了灵雎的首饰,补充道:“相国吩咐过,皇上不能携带侍卫!”
姒虞神色平静地接过首饰,众人都不禁动容,生怕她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蒙虎见姒虞犹疑,立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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