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被托娅陷害,身陷囹圄,在阴冷的地牢中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中只觉得好冷好冷,似乎比下雪天还冷,手脚又沉又痛。
忽然听到“哐当”一声,睁开眼一看,铁牢门打开了,几个护院把她从牢里扶了出来。
少时她便被人带到了一处院落,看起来是客房。接着便有人送来洗澡水,两名婢女两名仆妇伺候她沐浴更衣。她不知在牢里待了多久,手脚冰凉昏昏欲睡。她只知道夜平宁把她弄出来了,便由着她们伺候。
沐浴完便全身上下抹香露,连胸前都不放过,要不是她抵死抗拒,连最私密的部位也要被袭击了。头发烘干了抹油,接着是梳头化妆,换上大红锦绣的衣服,最后还给她戴了一顶姑姑冠,镶金嵌玉,压得她脖子发酸。
这一弄就是几个时辰。她心中焦急,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要伺候她沐浴更衣,精心打扮。难道进大牢喂狼还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跟这些伺候的人问话,全都一声不吭,一个个装聋作哑。
她几次想逃,但她身上无一样武器,屋内两个丫鬟两个嬷嬷看着她,屋外站满了侍卫,她真的很后悔,学什么治国理政,学一身武功多好。
好在后来夜平宁让人给她送了张纸条,要她稍安勿躁,一切听他的安排。于是便安下心来任人摆布。
就在她快睡着时,只听门口一阵锣鼓声,两个丫鬟便将她牵出了院子。
她神志尚未完全清明,只见夜平宁也换上了西古族男子的长袍和宽帽,越发显得身材挺拔俊朗,牵了一匹高头大马在院门口等她,两个嬷嬷扶着她上了马,夜平宁便牵着马往前走。
顾双成见夜平宁脸上噙着一丝微笑,神色平静,便猜他已将此事摆平。便安心坐在马上,几乎要睡着。
马蹄得得,不一会儿便到了先前她和叶平宁住的院落,只见院门上挂了不少鲜花,鲜红艳黄,煞是好看。
夜平宁将顾双成抱下马,跨过一盆火,两个老嬷嬷往两人身上撒了些松子花生便告退了。她觉得自己浑身无力,身上一会冷一会热,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夜平宁打横抱着她跨步进了院内。她实在觉得身上困乏,便闭着眼由着叶平宁抱了。不知为什么,在他怀里竟那么全然地放心,不去管周遭的一切。
此刻她隐约想起,那日进了卧房,日常的床帐已换成了大红纱帐,床上被子枕头也都换了大红颜色,她只觉一片火红如血海,晃得她头晕目眩,便不再睁眼。
她记得夜平宁将顾双成放在床上,取下她的姑姑冠,把她的头发散了,外袍脱了,给她盖了被子,她便睡着了。
那夜她睡得昏昏沉沉,身上高热不止。只隐约感觉有人将手探到她额头上碰了碰,她知道那是夜平宁。后来便有凉爽的毛巾敷在她额上,热了便换,连她的手脚也不时有清凉的毛巾抚慰。后来她觉得不热了,安安稳稳地睡了。
或许便是那一双带着清凉抚慰她的双手,让她一点点迷失吧。
本来第二天醒来,她如果注意到满室的鲜红喜庆,应该会意识到一场婚礼的存在。只是第二日的情形实在超出她的意料。
第二天一早,她还未睁眼,便觉得身上黏腻得难受,像是出了一夜的汗,手肘一撑想起身,却忘了在牢中带着沉重的铁链后,手脚都使不上劲了,只觉得手腕酸痛,便身子一软,歪歪地倒了下去。却倒在一个半软不硬的长条形物体上,一下子把腰给扭了。
夜平宁睡得正香,突然什么东西一下子坠落在他身上,他本能地身子往旁边一滚,但平日的大床他今日只睡了外侧的一小块,一滚果然从床上滚了下去,坠落的瞬间身形一变,赶紧站住。
然后两个人都醒了。
“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她看到地下的人,生气问道,一边去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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