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就在媚莎分娩的前一周,晚上,飞逸出了意外。
那天也真是流年不利。
飞逸出去觅食,本来要抓一只野兔,但是它突然看见了一只野猪崽子。它吞了吞唾沫,立刻改变路线,匍匐着走过去看。好像只有猪仔一个人。飞逸心里一阵欣喜,它也不再注意隐蔽,奔过去,跳起来,正在准备一口咬下去的瞬间,旁边突然冲出来一只母野猪,张开大嘴,向它咬去!
飞逸大吃一惊,本准备一头扎下去的动作凝固在空中,05秒以后,它猛甩尾巴,在空中向左转去。
但是,迟了。
母野猪的大嘴已经咬住了飞逸的腿部肌腱,飞逸心里一阵慌乱(当然以后它不会了)——,后腿猛地往后踢蹬,正好不偏不倚插进母野猪的两只眼睛里面,同时也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反冲力量,当然它的一块皮肉也进了母野猪的肚子。
瞎了眼的母野猪痛苦地嚎着,四处乱撞,不过它并没有忘记一个母亲的职责。它努力向它那唯一孩子跌跌撞撞地走去。
但是,它什么也看不见,眼睛里全是模模糊糊血红的一片。它的蹄子在地面上狠狠绊了一下,然后重重砸在地上。
母野猪没有感觉到疼痛。它身底下是一片柔软,至于那柔软的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小猪仔来不及哼一声,就被母亲沉重的身躯压断了肋骨。它哼哼唧唧还没有断气,但是大口喘息着,嘴里涌出血液来,和母野猪眼眶的鲜红合为一体。更离奇的是,飞逸腿上的血液也流向了母野猪
母野猪悲哀而又狂怒地又蹦又跳,它向飞逸原来所站的地方冲去,飞逸的腿受了重伤,可是它早已费劲儿地跳开了,此时蜷着身体舔后爪子的血污。被母野猪咬伤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还不停地滴血。飞逸咬着牙去,它清楚如果不做简单的处理会死得很惨。
它瞅了母野猪一眼,一瘸一拐地奔过去,一口叼起野猪崽子就跑。母野猪让它受伤,它也不会让母野猪好过的。母野猪的丈夫保准一会儿就回来了,它要赶紧走。
飞逸加紧马力往狼洞跑,不一会儿就头晕目眩。可它眯着眼,不听地提醒自己,不能倒在路上
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河。飞逸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水面立刻浮起一片血水,寒冷和疼痛的刺激让飞逸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过来。它打起精神,爬上岸,甩甩毛,舔舔伤口,习惯性地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它心惊胆战。
后面一路都是它伤口撒下来的血污,一路都是!就连小河也没有中断血迹,它的血液仍旧漂浮在水面上,横跨水面,直达它所在的位置!!!
飞逸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无意识地紧绷。这样看来那只公猪追来是迟早的事了,因为这血迹一时半会消失不了,它逃得再快也不顶用,公猪完全可以不紧不慢地追上来
它现在完全不知道公野猪在干什么,公野猪却对它的动向知道得一清二楚。
它太疏忽,毕竟还年轻。
怎么办?
飞逸不敢再往前一步,仿佛往前一步就是地狱,而四面八方都是地狱烈火。
这不仅仅关系到它自己的性命,还关系到它的家室
怎么办?
远方似乎吹来一丝阴风,夹杂着野猪一丝怒吼,河水和化作千朵银花拍在它腿上,给它带去一丝疼痛和冷意。
可可总是不能在这坐以待毙的。
飞逸沉重地抬起腿,再次往后看了看对岸有些隐晦的景致,抬了抬酸涩的眼皮往前走。
这条小河好像一条隔离带,隔离了飞逸的地盘儿和外界的土地。
对于同类来说,也许来抢夺地盘还需要三思而后行,但是对于窝了一肚子火的苦大仇深的野猪来讲,显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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