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惊了一跳,而后慢慢转过身,当看到我的脸时,整个人明显僵住。
我终于,咧嘴笑了笑:“是我,岚岚!”
她猛地站起来,伸手轻抚我的脸,未开口,泪已先行。
“傻丫头,你这是干什么”
我微笑着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嗯,以后,就没人再说咱们俩不像的话啦!”
我用母上年轻时的旧照,作为面部整容的模版,医生手艺还不错,至少还原了七分。
血缘方面,我没办法融合,至少在外貌上,可以后天调整。
整容,并不是想让我变漂亮,我只是想让那些纷纷扰扰远离我和母上,还我们家一个清静。
当我和母上手拉手出现在我家小区里时,那些看热闹的鄙视的心有芥蒂的,手里的瓜掉了。
兴许是我的决心给母上也增添了勇气,她没有再表现出心虚的样子,笑容也重新回到她脸上。
当许国芳听说我们回来了时,又风风光光地从老家赶过来,看到我的新模样,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强行纠缠了几天,似乎自己也觉得没趣,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她本来想请记者来的,当然还是想炒以前那些事,切入点,还是我和母上完全不像,继而再引申出过往的纠纷,可现在,我和母上看上去就是亲母女,人家记者也懒得翻以前的新闻,反正,就这么不了了之。
终于,我的世界清静了。
刚好,那个韩国的比赛公布获奖名单,得了第二,也算是为国争了光。
之前遗留下来的订单,全部转给了罗琳,这次回来,相当于重新开始。
接受杂志采访c参加顶级酒店面试回家后的一个月,忙得简直一塌糊涂。
当我受邀参加婚庆协会组织的酒会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罗景寒。
他大概早就认出我来了吧,毕竟邀请函背面有介绍我的姓名和履历,虽然容貌大不一样,可是履历是不掺假的。
他手里拿着红酒杯,就倚在柱子边上,默默地注视着我,就好像,等着我主动过去找他。
好吧,主动就主动,我微笑着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周围嘈杂的人群,朝外面努努嘴。
“走吧,出去说!”
他似乎早就在等这句话,赶紧放下手上的杯子,轻轻点点头。
我和他并肩走到外面的小花园,七月的成都已经步入“烧烤”模式,我穿着薄薄的丝裙,而他,却仍是西装革履。
我突然就想起,去年跟他重逢的时候,也是盛夏,在他的公司里,他也是同样的打扮。
“去年见你,你好像也是穿的这一身吧!”我坐到长椅上,仰头冲他笑了笑,轻声说道。
罗景寒目光一沉,喃喃道:“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我故作诧异地眨眨眼。
他紧咬下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俩完全进入尬聊模式,彼此间都觉得尴尬,于是都沉默了。
我没有开通国际长途,在韩国的时候,跟母上联系都用的是微信。
罗景寒几乎每两天就会在微信里联系我一次,天气不好的时候会提醒我带伞,哪儿哪儿又开了家餐厅,想带我去试试
他大概不知道我一直留在韩国,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没有回复他,就只发了条朋友圈,定位在韩国,只对他可见。
然后,他又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当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还在医院里静养,一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自己。
我记得那天罗琳来说情的时候告诉过我,跟赵欣桐离婚之后,罗景寒就特别讨厌整容的人,无论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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