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晨,你别这样……我们虽然分了,但总归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范飞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
听到“好朋友”三字,丁诗晨的眼睛忽然红了,她垂下了头,捏紧了拳头。
她那修剪得短而干净的指甲,竟硬生生地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
她很想豪气地说一句“咱们非友即敌”,以维护自己的自尊,一时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看到丁诗晨的这副表情,范飞的心中一悸,然后又是一酸,就像看到了一只把头钻进沙堆、试图欺骗自己的驼鸟……
这只驼鸟,是他曾下定决心要娶进家门的老婆……
范飞忽然觉得很不甘心。
他和丁诗晨几乎还没有怎么正式地谈过恋爱,一直是在闷骚的暗恋中折腾着。而感情一旦公开,一旦确定关系,两人就被迫分开,之后又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波,感情已处于濒死状态。
几年的感情,就眼看着它这么匆匆地死去吗?
如果不做点什么,这一定会成为终生的遗憾,会永久地折磨着丁诗晨和自己!
一定要做点什么!
范飞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计划,一个拯救这段濒死的感情的计划。
这个计划多少有些无耻,但范飞觉得,只要为了正确的目的,就算有些不择手段,或许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诗晨,我跟你说个故事吧。”范飞忽然牵住了丁诗晨的左手,带着她一步步地往台阶下走去。
“放开我!”丁诗晨拼尽全力地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因为范飞的力气比她大得多。
“最后一次,好吗?”范飞忽然松开了丁诗晨的手,同时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丁诗晨愣了愣,静静地看了范飞半晌,然后忽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只是丁诗晨却没有立即跟着范飞往下走,而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车里那箱准备送人的东西拿来。”
不一会,一个黑衣保镖便飞奔而来,手里捧着一个纸箱。
那是一整箱陈年的五粮液,每瓶都价值千金。
丁诗晨从箱里取出两瓶酒,然后挥了挥手。
“小姐,车里还有红酒。”保镖有些担心地说了一句。
“你回车上去吧。”
丁诗晨再次挥了挥手,然后拎着那两瓶酒,轻轻巧巧地跟在范飞身后,拾阶而下。
保镖叹了口气,再次悄悄地消失在黑暗中。
范飞停下步子,从丁诗晨手里接过一瓶酒,然后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丁诗晨的左手。
两双手在离别很久之后,终于重新握在了一起。
这一次,丁诗晨没有拒绝,因为范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么稍微放纵一下,糊涂一下,也不要紧吧?
只是丁诗晨还需要一点勇气,所以她取来了两瓶酒……
她其实也很怀念范飞的大手,怀念这一双曾在放学路上蜻蜓点水般碰触她心灵的大手,这一双曾斩神除魔、在罗家冲杀出一条血路的大手。
这是多么温暖、多么有力、多么神奇的一双手啊,可为什么就忽然属于别人了呢?
黑夜里,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悄悄泛滥开来,就像一波一波的河水。
酒还未入愁肠,人已先醉。
“你穿高跟鞋不方便,来,我背你吧。”走到第十级时,范飞忽然蹲了下来。
丁诗晨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趴在了范飞的背上。
范飞却没有起身,他左手托住丁诗晨的大腿,右手将那瓶酒在地上轻轻一敲,酒瓶顿时碎了,一时间酒香四溢。
然后范飞站直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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