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们其实都是一个个的灵体,只是暂时寄宿在现在的ròu体中。到了2012年的那一天,我们的灵体都会四处飞散,永远告别现在的ròu体。”
“2012?那是骗人的,谣言!”丁诗晨愣了愣,然后摇头道。
“谁知道是真是假呢?玛雅日历确实有些古怪的。”范飞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2012年12月21号那一天的午夜,汪洋大海忽然把我们淹没,我拉着你的手拼命地游着,但一个大浪打来,就把我们俩冲散了。我不知道你到哪去了,我却忽然穿越到了异时空的一个古代国家。那个国家,叫百里氏,很和平,没有战争,歌舞升平……”
“后来呢?”丁诗晨忍不住追问道。
“我当了国王,因为我文思敏锐,睿智无比,他们都叫我文睿国主……”
“呸,臭男人,做梦都想着当皇帝,我看你还是在想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好事吧?”丁诗晨顿时不乐意了,狠狠地掐了范飞一把。
她却不知道,酒醉之后,她又不知不觉地开始吃醋了……
“不,在梦里,我终身未娶……我生平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听钟。”范飞摇头道。
“怎么可能?”丁诗晨惊讶了。
“你不知道,那个文庙里有一口巨大的铜钟,很漂亮,叫做镇国钟,是七百年前蔷薇皇帝赐给百里氏的钟。每当夜深寂寥,隔着水面,文庙的镇国钟便会轰然响起,钟声在微凉的夜里传出很远,凤凰池上水波潋滟,一轮月影破碎开来。”范飞忽然说起了非常优美的词句,让丁诗晨一时间听得有些入迷了。
“后来呢?”
“我有一肚子从地球上带去的唐宋诗词,所以在百里氏,没有人能比得上我的才华。我每天夜里都会喝很多的酒,然后趁夜驱赶马车,停在凤凰池边的岳桥上听钟,眺望远方刺天的高塔影子,喃喃自语,翻来覆去地念叨着两个字……他们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以为我是在钻研华章,推敲诗句,所以都拼命地颂扬我,说我有倾世之才……”
“你说的是哪两个字?”丁诗晨忍不住问道。
“无聊……”范飞微笑道。
丁诗晨愣了愣,忽然又掐了范飞一把,恨恨地说道“不准开玩笑!”
“好吧,那两个字其实是……诗晨!”范飞长叹一声,终于坦白从宽。
丁诗晨终于得到了潜意识中最想要的答案,于是眼泪忽然又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想说点什么,喉头却被哽住了。
女人总是感xìng的,一个凄美的故事和一瓶烈酒,甚至是一段韩剧,往往就能让她们泪如雨下。
“每喝一杯酒,我就会在桥上把忽然回忆出来的诗句随手写在纸上,比如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然后再一张一张地折成纸船,船里放上一截宫里点剩的蜡烛头。星火一点,借着桥下流水放向远方。而下游远处夜夜都有一群人不合眼地候着,去捡那些纸船,运气好的时候水没有污掉墨迹,在文庙的集市上可售上千金铢。后来《文睿传灯歌》的集子,就是从我这些纸船上搜集起来的。我总是在喝醉之后回忆李白杜甫他们的诗句,纯粹是一个无赖加酒鬼,他们却不知道我其实并不会写诗,所以他们还是拼命地颂扬我,说我是名士风流……”
“后来呢?”丁诗晨深吸了口气,屏住心跳问道。
“后来……有着倾世之才、名士风流的我,一生中无妻无儿,孤独终老,然后无波无浪、太太平平地活到了七十岁,最后死在了岳桥旁边。我死了之后,岳桥便被改名为诗桥,无数文人骚客日日凭吊,却没有人知道,诗桥的诗,其实是诗晨的诗,哈哈,你说有趣吧?”范飞忽然大笑起来。
丁诗晨的身子却猛地一颤,虽然知道范飞说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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