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从宋昭的手中,拿过药来一口喝下。
发苦的药汤又涩又难喝,以前还是国公xiǎ一 jiě的宋瑷最不喜欢喝药,每每总是得和爹爹周旋几次,撒娇一番,才会将药喝下,可是自从爹爹处斩,她做了三年的侍女后,这些毛病便再不复存在。
此时一口闷下这些发苦的药,宋瑷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了一番,只是却还是咬着舌尖将所有的感觉都压了下去,开始着手穿外衣,而她这样的行为却叫宋昭有些惊讶:“姐姐,你不是最不喜欢”
“没什么不喜欢的。”宋昭打断了他的话,将满头披散的青丝简单地挽起,一面动作一面对宋昭道:“昭儿,我们接下来便是齐王殿下的奴仆了,以往那些在国公府时的习惯都要改掉,我们现在依附着齐王殿下,万不可做什么叫他不喜欢的事情,你记得了吗?”
“记,记得了”宋昭呐呐地说着,像是还有些吃惊自家姐姐从千金xiǎ一 jiě到低等奴婢之间自如的转换,他哑然道:“那姐姐你现在这是?”
“我之前在生病,王爷体恤所以才没有同我计较,可我现在到底是奴婢,怎么可以这样一直病下去,所以你此刻就跟着我一起去找王爷要安排吧。”宋瑷语速飞快地说着,不过一会的功夫便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拉着还在目瞪口呆的宋昭去前殿找王爷。
宋昭只觉得自己此时实在是云里雾里,要不是之前十几年,自己确确实实都和姐姐生活在一起,他都要怀疑自家姐姐以前是不是就是个奴婢,根本不是什么国公千金?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宋昭被动地跟着宋瑷一起去了前院,只是没想到的是,刚走到大厅边,还未等走近,房间中便传来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几日不见,臣瞧着王爷竟然又像是俊朗了许多的模样。”
宋瑷拉着弟弟的脚步蓦地顿了顿,下一刻在宋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宋瑷已经将他的嘴巴捂上。
房间里,那声音的主人,宋瑷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能忘记。
那就是虞苍扬,这个她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人!
只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来齐王府?
宋瑷紧紧蹙了眉,就在这时,赵横廷不咸不淡的声音已经响起,透着冷淡与疏离:“英国公不必客气,倒不知英国公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房间中,坐在首位的赵横廷漫不经心地说着,只是目光却像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了房间外的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此时也正坐着一位妙龄女子,许是以为赵横廷看的是她,女子娇美的脸上立刻浮出了喜色,连带着脸颊也红了起来,映衬着身上的粉红衣衫,好不美丽。
而虞苍扬被这样冷待,一时也有些尴尬,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身上的袍子,再次开口道:“其实这次来找王爷,确实是有事,说来也是叫人颇为痛心,我与文国公本是好友,只是没想到之前他竟然这样糊涂,干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害了前线不知多少战士,还叫骠骑将军失了胳膊,我”
“英国公不妨直说来意。”赵横廷面无表情地打断。
虞苍扬猛地噎了噎,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此时都因为赵横廷的这一句话被堵了回去,他生硬地笑了笑道:“好,那我就直说了,听说王爷收了文国公的那一双子女在府中为奴为婢?”
“对。”
“那不知王爷可否愿意将这二人交给我?”虞苍扬斟酌着语句道,而这句话自然也传到了门外宋瑷的耳朵里。
她的神情蓦地一凛,脚下甚至都生出了几丝虚浮,房间中,赵横廷亦是微微挑了挑眉,看着虞苍扬道:“我倒不知这两姐弟竟是这样抢手?”
“王爷误会了,这个事情还请听微臣解释。”虞苍扬说道:“臣认为,文国公虽做出了那样糊涂的事情,可到底孩子是无辜的,宋瑷与宋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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