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自己立马翻脸的架势。
谭倏看懂了他的表情,开门见山地说:“我欲效仿念心兄,投效主公麾下。”虽然他的自我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但是,有林家做后盾,容韵绝对没有推拒之理。哪怕对他不放心,也绝对会先收下,再收拾。
但是,容韵岂是一般人能揣度到的?他不假思索地说:“不收。”
谭倏:“”
他脸色惨白的陈致都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难得林公子态度赤城,你考虑一下也无妨。”
无妨无妨谁说无妨?
人还没进门呢,师父已经向着他说话了,等登堂入室了还会好?
容韵内心拧出了一把又一把的酸醋,表面却不得不给陈致面子:“既然师父这么说了,你便按照胡家的做法,把林家并入吧。”他以为林之源傻归傻,不可能傻得将整个家族奉送,毕竟胡念心是有愧于他,又有胡越遗命,不得不从,林家绝不可能如此。所以,当他听到谭倏毫不犹豫地答应时,脸上的镇定终于龟裂。
吴家费尽心机折腾了一出赏荷宴,最后啥好处没捞到不说,赔了一顿饭不说,还多了一个强大的邻居,可以想象心有多塞。
为免他狗急跳墙,趁着容c胡c林三家产业没有彻底合并,先发制人,容韵制定了许多后发而先至的作战方案,谁知一个都没用上。
打听西南王近况的探子终于传来消息:
西南王的确表示要册封王妃,但条件是——男的。
不必说,送了一个大xiǎ一 jiě的吴家与送了十个绝色ěi nu的房家此时正捶胸顿足。但是有了容韵先前散布的消息打底,他们很快就调整了作战方针。
本以为西南王要几个男宠玩玩,几家都准备推个庶子或旁系出去,但现在西南王要正儿八经地册封一个男王妃,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家世地位必须比照着吴家大xiǎ一 jiě来呀。
容韵已经想象到各家为了王妃之位,豁出脸皮,敬献嫡子的龌龊场景,只是真到了那一天,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无耻。
房家送了嫡出的小儿子,古家送了三房长子——就是去画舫那天,与容韵c陈致见了一面的古毅,吴家送的是二房长子。因为同在杭州城,他们收到的吴家消息最多最详细。
据说一开始吴少爷是不肯的。他虽然是鳏夫,却娶过妻c生过子,若去西南王身边争宠,成与不成都是流传万世的笑柄。但吴家大房表现得很强势,理由也掷地有声——你儿子都生了,后继有人,就算嫁出去也不怕断了香火。而且,吴家大房承诺,若是西南王想要孩子,可以让吴家大xiǎ一 jiě代孕。两人是堂兄妹,血脉相连,再合适不过。不知吴少爷怎么想的,最后竟然同意了,准备着这几天就启程去广州。
对此,陈致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吴少爷离开没多久,胡念心突然提起容家与西南王的关系。他说:“西南王兵强马壮,拿下两广,是主公争霸天下的绊脚石。我们应该在他身边投放探子才是。”
容韵道:“依你之见”
胡念心说:“我已经物色了十名俊俏的童子,不日就能培训成功,送往广州。”
经过秀凝的悲剧之后,陈致对这种卖女c卖儿c甚至卖别人家的儿女来求荣的行为,甚为不耻。但他也知道,争夺天下本就是血淋淋的事,没有太多纯洁空白的空间。故而也不反对,只是在讨论的时候,径自出门赏花去了。
容家也有荷花池,虽然不如吴家的大,却花更艳,色更红。
陈致欣赏着荷花,容韵欣赏着陈致。
等陈致回头看他,才收敛表情走过去:“师父放心,他的提议我已经驳回了。”
陈致惊讶:“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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