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府坐落在朱雀大道之上,其大小在长安诸多勋贵府门之中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仇士良坐在庭院小憩,石台上摆了几样精致小菜,却无酒水,貌美舞女和着丝乐起舞,姿态优美,可仇士良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手指不断地点着石台,显得颇为燥虑。
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仇士良见其两手空空,眉头皱了起来,挥手屏退舞姬乐手,不悦道:“为何空手而来。”
声音充满中性,完全听不出来阉人的尖细腔调,见到仇士良摆出兰花指捻起粘上去的胡须,小太监暗暗叫苦,知道这是国公生气了的标志,连忙跪了下来,惶恐道:“神策军尉办事不利,本已将那批贡品拦下,可谁知赵归真突然出现,保了下来。”
仇士良面上不耐烦之色愈发浓重,说:“也就是说,你没拿到酒也敢在咱家面前出现?”说完,竟是扯下了半缕胡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那赵归真势大,天子也在盯着,奴婢真不好下手啊。”小太监面色惨白地连连磕头。
仇士良听着咚咚直响的磕头声,面色突然狰狞起来,扯着再也掩饰不住的尖细嗓音吼道:“没用的废物!咱家养你何用,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饶命!大貂珰饶命啊!”这小太监在仇士良还是宫中大貂珰时便已在仇士良手下做事,哪曾想这般小事便引了主子杀意,连连尖声求饶着。
庭院外头,沉闷的棍声响起,夹杂着几声惨叫,只持续了十几下,便再没了人的声息。
又一个小太监默默地来到仇士良身后,仇士良也不问行刑结果,自顾自感慨:“羊角儿,你说这非完身之人,可否也能追道成仙?”
名叫羊角儿的小太监颇为灵活,眼珠子一转,便道:“国公爷,那是当然,听闻秦时徐福,得道之前便是左臂残缺,后来还不是修成了正果,连带着左臂也一同修复,最后东去蓬莱,位列仙班。国公爷才惠又岂在那徐福之下。”
虽然明知是羊角儿胡编出的故事,可仇士良还是眉头舒展,渐而喜笑开颜,说:“奈何仙缘缥缈,好容易有仙迹出世,可是那剑南仙酒却都入了宫中,咱家还得看天子颜面,祈求着能否分得一坛半坛,可怜咱家为李家犬马一生,宠幸却还不如个游方道士。”
羊角儿谄媚笑道:“那赵归真虽是游方道士,可也有几分本事的,天子越是信任他,那说明靠他成仙的可能就越大呀,到时国公爷您的机会也越大呀。”
仇士良这般想着,心情居然变好了许多,连夸羊角儿嘴巧。
这羊角儿能在仇士良身边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也不会只有嘴巧。
“国公爷,这贡品可还没入宫呢。”羊角儿轻声提着醒。
仇士良很是心动了一番,却还是摇摇头,无奈道:“天子继位已经两年了,不再像当年那般好掌控了,如今咱家只是看着风光,可实际权势也比不上文宗之时,朝内诸事皆有李德裕盯着,不可再那般肆意妄为了。”
说完,仇士良狠狠地拍了下石板,怒道:“李德裕那厮甚是可恶,处处与咱家做对。哼,若不是咱家内宦出身,这宰相之位哪有他染指的机会。哎,位极人臣又如何,封为国公又如何,左神策军中尉?骠骑大将军?终抵不过一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甘露之变时,真该顺道借故杀了他!”
羊角儿耐心听完仇士良的抱怨,跟着也附和着说了两句当朝宰相的坏话,然后又说道:“国公爷,这贡酒还在驿站之中,不便明着抢来,暗地里的手脚那就大有可为。奴婢听说运来的贡酒足有十来车呢,天子想必也用不了那么多。”
仇士良一听,只觉确有可为,尖声道:“可有妙计?”
“地方乃至蕃邦上贡都由礼部管理,让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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