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过巡,沐若白已是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觉得头疼欲裂,眼花耳鸣。
两人也不再如刚才那般沉默,将话匣子打了开来。
“沐兄,你且听我说”
“唉,莫莫叫沐兄,不亲热,叫声沐哥便好。”
“好好的,沐哥,你且听我说”
“夜夜哥,我告诉你,我刚去帮人看风水,本来说好一两纹银,却却给了十钱将我打发走了,你说晦气不晦气?”
“沐哥,我我与湘漓一路行来,历经千难万险,你你可知道我喜欢她?”
“夜哥,我告诉告诉你,我八卦门有一奇书,名名八卦,此书烧不毁,撕不破,连书上的内容都无法抄录下来,你你说神奇不神奇?”
“沐哥,我悄悄告诉你,我我抱过她,嘿嘿”
两人已是喝上了头,勾肩搭背说着八竿子打不着的话语,却越发的来劲了,胡言乱语听得老板在一边摇摇头,暗骂两个疯子。
“沐哥,你你知道么?我与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感觉从未这样开心过。”
夜夕将从沐若白身上抽回,怔怔地望着前方喃喃道。
“可是可是那龙傲天给我说,他早就退兵了你知道么?哈哈!”
“你说是不是个笑话?”
“原来世人皆当我们已经死了!哈哈!”
“那那我还去管那天下人做什么!呜呜”
夜夕拿起酒灌了一口哈哈大笑道,随后里握成拳朝桌子重重锤去,又趴下伤心哭了起来。
沐若白摇晃的身子一下定住了,眼神复杂地看了夜夕一眼,叹息出声,伸出拍了拍他。
“哎”
夜夕又突地抬起头,抓住他,泪眼婆娑地哽咽道。
“她问我怕不怕?”
“是!我怕!”
“在翠屏山上,那蜘蛛精要吸食我的精血我便怕得要死!”
“山脚下,力抗炼尸门人我也怕!”
“我怕两国交战!无数百姓尸横遍野!”
“我还怕对不起太清宗!对不起师父!对不起云风!对不起我爹!”
“呜呜她说得对!我就是个懦夫!贪生怕死之辈!”
夜夕终是嚎啕大哭,宛如一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着伤口。
沐若白听得一愣,默了片刻,将收回撑着头,眼神迷离喃喃道。
“我是孤儿,双亲死在一窝山匪,被师父抚养chéng rén,传我八卦”
轻缓的语调在空气弥漫开来,夜夕止住哭泣,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他。
“怕是正常的,谁不怕呢?”
“我怕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好,那腰酸背痛的老毛病又发作”
“我怕我大牛哥讨不着媳妇儿,天天为此着急”
“我怕我二师兄今年乡试又名落孙山”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片刻过后,夜夕愣愣地看着他问道:“你你竟是怕这些?”
沐若白转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轻轻说道:“那我应该怕什么?”
“怕死吗?呵呵”
摇摇头,他端起酒碗轻轻抿了一口,默不作声。
“那那我在怕什么?”
夜夕迷迷糊糊爬起身,朝自己问道。
“湘漓姑娘和龙傲天今日完婚”
沐若白好似无意间喃喃道。
话音刚落,便见那朦胧的眸子逐渐亮了起来,射出两道精光。
“哈哈!有什么好怕的!”
话语一落,夜夕身上一阵青芒流过全身,无数白雾从他头上徐徐升起。
片刻过后,哪里还看得出他有醉酒的样子。
好似,好似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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