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轻柔的笑容,轻声笑道:“哈哈哈!尔等贼子即使迫我身死,也休想达成目的。”
但并无人回应,屋子里静悄悄地,唯一留存的只有那血液滴溅的哒哒声,清脆可闻。
慢慢地,他闭上眼睛,流血的手腕慢慢地垂下,纹丝不动。
“想必他们是想让我血尽而死吧,哎!真是有够狠毒的,普天之下或许从未有过如此死法吧!
”
“哎!”
李弘心道。
现今已年近十四的李弘,面对如此绝望处境,显得心事重重。
想起自己的父亲母亲,兄长幼弟,教授武艺的世叔司马尚,一众代雁兵士,以及师傅,师妹和结识的齐戎大哥,李弘此时不禁唏嘘,暗暗叹息一声,道:“或许此生已是永别,只求来生不怨,再续前缘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而滴答声亦是在不停地回响着。
周围弥漫着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仿佛冷到骨头里去。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
阴寒的冷,冷得入骨。不一会儿,却又变成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这种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无论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只愿赶快死去,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疼痛。
李弘的眼前渐渐发黑,世界顿时眩晕而狂乱,苍白的嘴唇微微干裂,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冰冷的空气将他全身包围着,冷汗湿透的衣服在偶尔的清风吹拂下,轻轻飘起衣角,他的身体而冰凉,仿佛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好想睡觉啊!”
李弘楠楠自语道。
话音刚落,隔壁密室里突然产生一丝轻微的躁动声,猝然而止。
然而李弘正处于一种似觉非觉,似睡还醒的诡异场景之中,丝毫未曾发觉声音有异。
濒于死亡的梦境,就像一把巨大的枷锁,锁住了李弘的心,心脏仿佛不再跳动,只有那微微的颤动之声昭示着他的生命尚未凋零,余有一线生机。
虽然未曾死亡,但那种像被扼喉咙的感觉触入骨髓,无穷无尽的黑暗席卷而来,从李弘的手腕一点一点凉到心脏,仿佛一根火炬慢慢地渐渐地被冰封起来。
难道李弘真的要死去了吗?无数人的心在此时揪紧,默默地注视着,但心中却无不为之祈祷,期盼着希望的出现。
李弘此时呆呆的望着,双目毫无神采,有的,只有无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但唯一能够拯救他的,只有自己。
李弘脑海中无数的画面闪过,映射出的是他曾经的酸甜苦辣,一时悲欢。
有道是,参横斗转欲三更,苦雨终风亦解晴。
就像即使身处沙漠之中,也要拼命寻找绿洲的水源,深海中的即将溺死者,仍拼尽全力紧紧的抓住一块救生圈一样,李弘的内心亦有两种声音在不断地对抗。
“哪怕是一线希望,我也应该争取,我身负国仇家恨,怎能轻易赴死,当于绝望中寻找希望。”
然而另一种反对的声音却又随之响起,“人生孤苦,世事艰难,此时的坚持更是一种无尽痛苦,与其徒劳费力,何不安心而死,随遇而安。”
与此而来还有其父李牧的耿耿忠言,竭尽忠诚之事。
“大王,臣牧自少年随父征战沙场,披胆沥血数十年,对先王和大王竭尽忠心,抗击匈奴,击退暴秦,只为报答先王和大王二世提携拔擢之恩。今大王听信小人之言,不信君臣之义,岂不令我等寒心!罢了,臣自证清白,以全臣下拳拳肺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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