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大梁,王宫。
魏王看着渐渐走出殿门的魏琪,有些心绪不宁,想起刚才魏琪转述信陵君的话,有些拿不定主意,暗暗沉思。
“派一弱冠少年前去,果真能抵挡住匈奴,撑起魏国大局?”
“叔父会说出这样的计策,不会是那魏琪小子口误吧?”
心有疑惑,而这时一旁的江囹忽然在其耳边小声细语,魏王这才恍然大悟,有些明白过来,面带诡笑,意味难言。
“嗯!不管如何,这样也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料想那李弘的本事也是不错,竟能破解李斯的奸计,还真是不俗呢!那就准其所请,派他前去一遭。而且,嘿嘿!那北境,可是与赵国代雁门很近呢,想必那代王嘉也定会心痛吧!”
“不过,也需给他一个合适的身份!唔,就这么办!”
想着想着,命令刀笔吏起草诏令,盖上玺印,便速速地送往岐厢城。
“哼!李弘,看你怎么抵挡匈奴的强大兵锋,倘若一战失利,你活命难逃!”
出了宫门,魏琪原形毕露,有些得意万分,与刚才在宫中的为国分忧,毕恭毕敬的姿态判若两人,想着“仇敌”的悲惨下场,不由得更是开心。
想到自家舅舅魏无忌现在那张开口李弘,闭口李弘的嘴脸,每每教训自己不要无所事事,要与李弘交好,多加结识,必有裨益。魏琪就心有不爽,深深地怨恨自家舅舅偏心,“那李弘有什么好,不就是打了几场胜仗,要是我也能够掌兵,定然比他更为厉害。”
有些嘟囔不休,话里行间流露出浓浓的愤怒。
“不管怎么说,那李弘小子死定了,至于那小娘子,嘿嘿!必然也是我魏琪的,到那时,凭着我舅舅想与廉家老不死交好的心思,必然会把那小娘子乖乖交到我手里。”
想起灵儿那张秀气绝伦的俏脸,魏琪不由得十分激动,幻想着日后的美好日子,流了几口口水。
等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嘴,明目张胆地吩咐道:“哦!事情办完了,反正也还有空,不急着回府,那就去乐馆走上一遭吧!”
惹得周围的小厮和宫卫心中不免得鄙夷万分,想想信陵君何等英雄豪气,和光同尘,翩翩君子,竟会有此不肖后人,不思正业,偏要去那享乐之所。
而此时的岐厢城上,那激战不休的烈火渐渐褪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但是那陈兵边境的重兵依旧在,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仍旧弥漫在双方主帅的心头,而双方也都在加紧时间征兵练兵,囤积军资,时时备战。至于秦军何时卷土重来,尚未可知。
半月之后,接到魏王的诏令,李弘坚守侗阳,不为秦军所趁,而又领军前锋,收复羚骐城,加固岐厢防线,立有大功,被魏王褒奖,升职为北境主将,立刻带领一万大军,连同北方守军十万,防备匈奴。
魏王的决定,震撼了庞宪,骧棱,廉颇,廉直等人,其实也没有他意,只是这个决定,实在是有些太过大胆,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
照廉颇的话说,“十四岁的瓜娃子,毛还没长齐,就担任北境十万军队的主将,哪怕他战功较大,表现优秀,也不能这么儿戏吧!”
“那也没什么,二哥本事大,或许能成,也不必太过阻拦,去就是了!”
廉直是知道李弘的本事的,说了几句力挺的话,便受到自家老子的不停狂骂,这也不难理解,李牧就只剩下李弘一根根独苗了,还没有留后,就独自身临险境,倘若战死沙场可怎么办,不能让他去,即使去,也要再派一得力的大将跟随,李弘作为副手就好,廉颇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还是一旁的庞宪和骧棱说了几句支持的话,毕竟信陵君的眼光还是独到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信陵君本人并不是让李弘独自一人领兵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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