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十七 愧疚(第2/3页)  异度新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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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忍痛判绳儿三年徒刑。许大娘闻之,急火攻心,咽气而亡。姜明闻许大娘卒之讯,痛心疾首,暗自流泪,数日难寝。



    许大伯一声嗽将姜明从忆中唤回,其欲释言以慰老人,然不知其从何而言,遂曰:“绳儿之事,吾,吾不能” 许大伯长叹而自责曰:“绳儿之事源于吾,乃吾教子不严,宠其而促也。自藤儿亡,吾将其视如目珠,然其颓废而不求上进,不行正道而行邪路,孰能救之?如今似绳儿之事广矣,不责子反而贿于法庭,护子脱罪,错之加错!绳儿之事,汝对也,吾不怪汝。”许大伯之言通情达理,姜明所虑顿然冰释。



    许大伯持鞭指山路之车辙,续曰:“车有车辙,人有人道,以正道行之,焉能陷于狱内?现为官者,tān u非寡矣,国法欲惩之,其上司护之,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姜明闻此激言而惭愧,其忆曾审tān u案多件,然受阻极大,无一落锤,其惧丢法官之职,不敢深究,愧疚之情撞其心,其全身栗然,羞愧低首而无言以对矣。



    许大伯扬鞭催马,头不回续曰:“吾言之,人应依法办事,事实求是,吾言对否?”闻许大伯之问,姜明愧疚之心愈发震颤,不敢答之。此时,其欲将十八年前之实情道出,将压心口重石除之,然其无勇气道出,惧失法官之面也。事发至今,藤儿之身影常于其心现之,救其一幕没齿难忘也,愧疚之情无休折磨其灵魂。于政法学院就读之时,于法院工作之时,其常于梦中见藤儿,于三日前,其复梦藤儿,于梦中,藤儿握其手求曰:“绳儿之事与吾母之亡,吾不怪汝,汝对之,唯吾父孤苦伶仃度日,求汝关照之。”醒后,忆梦中情景,让其心神不定。适才于车站恰遇许大伯,愈发忐忑不安也。



    忽一阵小旋风迎面吹至,姜明被沙迷目,其用手揉之,睁泪目视之,似见赶车者非许大伯,乃藤儿扬鞭赶车也,其大骇,头晕身晃,险栽落车下。其紧抓车帮,睁双目细视之,赶车者乃许大伯也,何来藤儿?莫非适才瞀视之?姜明稍定神,于怀中取香烟,抽出一支,谓许大伯曰:“大伯,请吸之。”许大伯拒曰:“不,忌矣,现吾烟酒全忌矣,吾欲节资,闻此山路欲铺沥青,qi chē欲行之”不等老人言罢,姜明急切问之:“qi chē若行之,岂不断汝生意耶?”姜明为许大伯日后生计而担忧。许大伯却曰:“正如此,吾节资欲购面包车,待绳儿归家,吾父子节衣缩食而购之,由其驾驶,让其永沿正道行之!”姜明闻罢,知老人末句乃一语双关也。



    马车至村口,许大伯勒马而停车曰:“村路难行,车难掉头,明子,汝于此下车归也。”姜明闻老人呼其乳名,倍感亲切,已久未闻之。姜明下车,掏钞欲付车资,谓之曰:“大伯,给汝车资。”许大伯慷慨而拒之曰:“不,车资免矣。”姜明知己身有零资,然其不取,却从内衣取一张百元大钞递之曰:“不,安能白劳也?”许大伯见大钞而苦笑曰:“如何?用大钞唬吾?”姜明将大钞硬塞至许大伯手中而曰:“不,大伯,不用赎矣,此乃给汝” 下面之语其不知如何言之。许大伯曰:“不,汝若强付资,吾不客气,赎齐矣。”遂取钞,推让而赎齐。



    姜明取提包,礼让曰。“大伯,请至吾家歇矣。”老人婉言拒之曰:“不,现已深夜,吾不扰之,明子,汝母病虽重,然见汝归之,病遂轻矣,父母孰能不盼子归也?”许大伯言罢,遂赶车欲返。姜明闻此言似电击般巨痛,木然片刻,心中暗曰:许大伯,汝不知藤儿为吾而亡,若藤儿未亡,已娶妻养子,汝已享天伦之乐矣,何受此困乎?其欲将实情言之,然许大伯已驱车远矣,其喟然返家。



    姜明入家,见母颓然卧炕,母见子夜归,惊喜强起身,老泪纵横之,母子相拥良久。母问曰:“儿乘何而来?”姜明答曰:“吾乘许大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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