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十五 童子告状(第2/3页)  异度新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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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至此,证其之事而非童子胡言也。”匡士伦疑惑不解,欲明之,猛闻小鬼大喝:“滚!”匡士伦骇然猛醒,浑身冷汗淋漓,已湿衣襟。望窗外,已交三更,暗忖:此梦怪哉,莫非真有冤案于其中。至天亮,差人寻昨日拦轿鸣冤之童。差役归,回禀此童已于昨晚投河自溺矣,匡士伦大惊,浑身战栗,急问其因,差人言此童自溺与疏浚征地有关联。匡士伦大发雷霆,手下竟敢欺骗本官,隐瞒事实,让吾击掌于隆兴寺,若此事当真,吾必输矣。其立即派衙役数名火速查之,速将内因报之。



    究竟如何?滹沱河沿有座河湾小村,于河中游,村内有近二百亩地,只八户人家,村内有一姓费名宥之富户,占地百余亩,其为富不仁,早有霸占全村田地之野心也。村内有一姓刘名显之贫户,占地仅十亩,十亩乃沃土良田也,其与妻小靠此为生。此次疏浚,官府需征六户人家之田地,费家与刘家距河较远,其田未动,费宥暗喜,其对刘显之十亩良田垂涎已久,欲趁机夺之归己有。遂hui 吴伯成与戴顺各数百两纹银,欲以征田之名,将刘家驱之,然后再将十亩良田购为己有。



    刘显,年过而立,妻子周氏貌美贤惠,膝下一子,名唤灵儿,全家靠耕种此十亩良田度日,此次疏浚工程因距河较远,不在征田之列。正庆幸之时,官差至,声称工程需要,再征用其田。闻此讯,刘显急至征地署,求另拨十亩更之,吴伯成谄笑曰:“现河沿岭上有十亩划于汝,可耕之。”岭上乃沙坡陋地,寸草不生,如何耕种?刘显当即否之,戴顺烦曰:“汝若不愿易之,可给汝纹银二十两,弃农经商,以谋生计。”刘显闻罢,二十两纹银安能经商度日?遂否之。吴伯成喝曰:“大胆!汝左不允右不愿,分明对抗朝廷之疏浚也!将汝田地没收充公,若不服,锁之入牢!”众衙役吆喝上前,欲锁之,刘显惶恐不敢辩,众衙役将其逐出署衙。



    刘显归,行至河边,见走投无路,一家从此无了生计,一气之下,投河自溺。其妻闻噩耗,恸哭不止。当晚,费宥至刘家,假意安抚,其对周氏早垂涎,其兽欲发,关门闭户,欲非礼而劝曰:“汝夫已亡,地亦无,不如从吾,吾养汝母子以度日。”周氏见无力反抗,推辞曰:“吾夫亡,丧事于身,此时行交不吉,待日后行之可否?”费宥暗思:汝孤儿寡母难逃吾手,暂避邪气以求安稳,待日后行之耳。”



    次日晨,被逼无路之周氏将儿托管于外村姐夫。奔至河沿,哀呼:“吾夫慢行,愚妻随往矣!”亦纵身跳入河中,自溺而亡。



    父母双亡之灵儿,悲痛欲绝,欲伸冤报仇。其逃出姨家,至城隍庙,击鼓鸣冤,路人皆惊奇,误以为灵儿患精神病矣。一老乞丐告知曰:“欲为汝父母鸣冤告状,应去府衙,只有亡后成鬼,方来城隍庙告状,汝愚也。”



    灵儿遂往府衙,击鼓告状,守门衙役见之,吼曰:“汝小小顽童,竟敢胡闹,骚扰衙门,找打!”遂挥棍驱之。灵儿无法,老乞丐复告知曰:“汝于大街等待,当知府大人乘轿过之,汝可拦轿鸣冤告状也。”



    恰匡士伦乘轿往隆兴寺,灵儿见之,跪倒大街中,拦轿鸣冤,然匡士伦无动于衷,命差役驱之。灵儿见伸冤无望,至河边,忆起老乞丐之言,亡后成鬼即可告状于城隍庙,其毫不犹豫跳入河内,亦自溺矣!



    调查诸衙役明此内情,晚归府衙,至后堂禀告知府。匡士伦闻罢,大惊失色,此三条人命出于疏浚工程之中,吾何言以对?待明日禀告总督赵大人,任其处之!诸衙役退下,匡士伦心慌意乱,突觉头晕身软,瘫于座椅之上,迷糊之中,见俩青面獠牙之小鬼进屋,不由分说,铁链咣当套之,拉其出屋,直奔城隍庙公堂。至阴森公堂,火光之下,众鬼役侧立两旁,见公堂之上跪有三者,乃吴伯成戴顺与一贼眉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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