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主张自由恋爱’被通缉,后开展乡村教育。‘七·七’事变之后,组织抗日救国会。同年冬,赴延安考察,现任云南开蒙垦殖局董事c四川歇马场乡村建设育才学院文史教授。”
“黄教授有意敝校就职?”吕凤子惊喜地问。
“然也!”张敏毅毫不思索地回答。
“聘为文史教授,给他最高规格待遇,月薪开五石米。”吕凤子求贤若渴,能聘到黄齐生教授,那是求之不得的,想想张敏毅会不会多心了呢,又说:“有张科长推荐,一言九鼎,足矣。”
张敏毅向他伸出一只手,问:“那就一言为定?”
吕凤子搭上手去,确认了:“一言为定。”
张敏毅安排好了谢孝思c黄齐生,心头很高兴,邀请吕凤子上街吃饭:“吕校长,你我到外头小店,要两碗豆花,整一碗红烧羊肉,然后痛饮一杯如何”
吕凤子却情不过,干脆答应:“遵命!”
日已近午。
二人出了门,走到文庙转角处,进了小店子,去吃笼笼鲊c合水豆花。
张敏毅意想不到,吕凤子答应吃请,还有一层特殊含义,打算鼓励他追求杨守玉。杨守玉的感情生活太过苦涩!作为老师,吕凤子实在看不过去,希望有人大胆去追求,争取鸾凤和鸣,岂不是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
小老板摆上一笼肥肠笼青蛙碗红烧羊肉,又端来两大碗合水豆花,说了声“先生们慢用”,就斜扦着身体离开了,去招呼其他客人。
二人直吃得大快朵颐。
两杯酒下肚,吕凤子打个迂回,问:“张科长,怎地听说贤夫人系遇害?”
张敏毅厌提此事,只是凤先生询问,不能不回答,说:“狗日的ri běn鬼子,开战就开战吧,疯狂轰炸平民老百姓,毫无人性的哟,纯粹是他妈个丧心病狂!”
说着,放了筷子,就有些食难下咽。
吕凤子极气愤,说:“就是,我们从丹阳内迁,沿途见飞机轰炸qi chēc船舶,炸得尸横遍野的,江河为之堵塞,惨不忍睹!可惜尊夫人天赋才华,蜀绣水平几可独领风骚,不幸红颜薄命,惜哉,我亦为君痛哭涕零!”
张敏毅心头绞痛,借酒浇愁,招呼小老板:“格老子,去打半斤江津老白干来!”
小老板拎来一提筒酒,分斟到两个碗,端到二人跟前,毕恭毕敬地说:“客官请酒。”
张敏毅端起酒碗,不让吕凤子,仰头咕噜噜的喝下,气愤地将酒碗一顿,大吼一声:“凤先生,我心痉痛!可恨空有报国之壮志,碌碌于后方工作,不得上前线,为夫人报仇雪恨。”
吕凤子只好相劝:“张科长,抗日不分先后么,大后方的工作做好了,前方将士无后顾之忧,也尽了报仇之心。”
“我也这样想的。”张敏毅赞成,然后说:“身处其境,家恨大不过国仇,况且忙碌起来了,顾不得悲愤,把工作做到位,也就相当于报了仇。”
“无情未必真豪杰!”吕凤子尽量鼓励他:“只是这个情,有夫妻爱情c有家国真情,还有亲朋友情,张科长慷慨男儿,不至闷闷于悲愤之中。”
“当不至于。”
“心结还须用心来解,老凤管个闲事,张科长可有心仪者,说给老凤听听,要不要得?”
“虽有仰慕之人,不敢冒失。”
吕凤子听话说到位了,猜出他心仪杨守玉,怕遭到拒绝,反失掉异性知己,便说:“我可否猜上一猜?”
张敏毅大方地说:“凤先生视我辈,如子侄学生,知之甚深,肯定一猜即中。”
说得吕凤子哈哈大笑,斟了两碗酒,递一碗给张敏毅,说:“我就猜了?”
“求之不得。”张敏毅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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