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男子就吼:“幺妹,你婆婆不在屋,你都不出来,跟哥哥开门的唢,快点把屋门板打开。”
屋里女人懒洋洋地埋怨:“哥呃,你妹夫才落屋,你就把我们吵起来了,等哈儿嘛。”
送瓜人听得莫名其妙地心子狂跳。
这话,明明是说,屋里两口子上了床,正在亲热,被送瓜亲友打断了好事儿。
随后,屋里蟋蟋嗦嗦的,响起一阵起床穿衣声,似乎不小心绊到啥家什,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有个男子声音吵嚷:“妹儿莫理睬他们,格老子还没有过瘾,你就闪劲了。”女子反劝:“今天中秋节,哥哥他们来了,肯定是送瓜的噻,不接瓜,你娃再使好大劲儿,不过是个蔫瓜娃子。”然后传出咭咭的哂笑。紧接着,又一声咣当巨响,木质大门拉开条缝儿,然后扩宽,露出一个人脑壳,被月光映照着,现出白生生的瓜子脸儿。
长须男子兴奋地说:“èi èi,你看你看,左邻右舍热情,帮你摘了好大个瓜,还不赶紧开开门,抱回你屋头供起!”
抱瓜那妇女赶紧朝大门跟前凑。
屋里女子立即阻止说:“慢哈哈儿,二嫂,我晓得你热心,等我穿好了衣服,再来跟你打开门闩。”说完后,咣地把门关上,人就闪得不见了。
门外哗地响起欢笑声,亲友们顿时明白了,屋里女子还光裸着身体嘞,着急接瓜,跑出来拉开门缝儿,问得确实之后,见来的确是一伙送瓜人,才回屋去穿衣服。
杨守玉和邹鱼儿以为她会立即开门。
可等了好久,大门关得严丝合缝,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奇怪屋外一群人也一点不着急。再等了一阵,那门才缓缓地打开,从屋里走出一男一女。
那女子伸手接过南瓜,娇声说句“谢谢”,立即扭转身体,径直回屋去了。
那男子称呼着“哥哥c嫂子”,从裤篼里掏出一包纸烟,几下就撕开封口,朝队伍里挨一挨二送,而且不分男女,有人接烟,他就给对方点上。
长须男子问:“回来了?”
那男子回答:“回来了。”
送瓜女子斜眼瞟他,调侃说:“就恁着急,月亮光光的,两口子就上床打仗了唢!”
那男子回应:“不比得嫂子的噻,天天都有人在好生服侍,兄弟是性急了点。”
惹得整队人砉地笑开,长须男子不在意,送瓜女子急了,上前揪住妹夫耳朵,用力一扯,厉声质问他:“你娃老实不老实?你娃还敢不老实!老娘喊幺妹了哦!”扯得他脑壳往前拱,差点顶到胸前,像要啃自己。那男子连声迭声的,哀求:“二嫂饶命!二嫂饶命噻!”欢笑声又哈哈哈哈的大响。
杨守玉看得出神,暗自构思,截取那些画面,创作成一组正则绣作品。
邹鱼儿晓得,下面的玩笑,会毫无拘束了,嫂子们甚至会上前,扒光那男子衣裤,按在地上,肆无忌惮地任意揪扯。这怎么能够让小姑独守的杨教授亲眼目睹呢。赶忙拉了杨守玉一把,悄悄地退出去,回到驿站里休息。
月光如银色水波在众人周围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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