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间。一切的武功准备在这面前都只是徒劳,在昏迷前的那一刹,凌霄只看到了君辸淡然地笑,背对着无尽黑暗,将一块代表天门至尊的龙纹玉佩放入他手中······沉寂,在这天门门主的静室中蔓延。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当凌霄睁开双目,双腿如同弹簧般骤然跳起。看到安静躺在床榻上的君辸,他几乎是飞扑而去,抓住他的手腕,却早已如冰晶般寒冷。凌霄苍生意暴涌,但逆天改命,难道不只是一个传说吗?
颓然坐在蒲团上,凌霄的脑海中早已乱成麻团,只有几句对话如此清晰:
“有意思吗?”
“还可以。”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你是道士嘛?”
“不是。”“那为什么穿的和道士一样?”
“因为喜欢。”如此平淡的话语,却像说过了成百上千次一样令人信服。“和我走吗?”
“好啊。”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的嘞。”
“···你耍我吧?”“嗯······对,耍你的。我叫凌霄。”
“······以后你得叫我师父。”“哦,老头子。”
······
原来,早就注定好了啊。老头子,你却还是决定让我来陪你最后一程了吗?凌霄在呆滞过后,挥挥右手,一道光华便从天门中冲出,最后落到他的面前。
那居然是一张古琴,布满灰尘。凌霄双手抚上,闭目,随后悠悠琴音响起。琴声不大,却因苍生意的作用,传遍这天门山下。
当每个听到的身影站起身来,向那云雾之中看去时,歌声,伴随着琴音,走到每个人的耳畔:
寒霜尽,谁人为前夜留凄凉,
灯烛下研墨,今夜可否再写一章?
蓦回首,大江卷昔人自东流,只留千帆天外笑,
负手苍然几近复得见,问君竹,举杯对旻苍。
追忆往,也曾匹马单枪越疆场;
至如今,何作俑蹉跎成这模样?
笑问天地须弥何处能收得?犹能横渡激浪逆流上!
青竹萧萧然何故掩斑驳,
却是又葬一人心悲怆,
长安路,纵马扬鞭何其长?却偏要那人与同往!
你可知,自今谁人当我递香茶?
却狠心,天地间狂妄去留缺一方!
一人师,三九载;红尘客,莫快哉!
愿能化作清风携听雨,
祝君九万里扶摇再直上!
一滴水珠,击碎这琴弦上的灰尘,后又被微微余颤的琴弦切断,落在这琴面上。凌霄睁开双眼:
“ 老师,好走!”
数十年后,当一位九州乐圣凭空出世,重排乐榜,说:“古往今来,问曲何悲,当属天门那位。”自此,这首祭歌,永驻那榜首。尽管它的作者一生只做过一曲,却被人冠上“音绝”之名。
当那琴声伴随万载幽叹传遍天下时,还在天门通往京都的道路上前行的药沁猛然回头,不顾一切地向天门跑来,踉跄的莲步点碎了泪珠——
手捧书卷的羽仓,白衣被鲜血染红,站在那黑暗之处,终流下两行清泪——
难以置信,原本身处江南的烟雨楼主,居然站在天门云崖的石碑前,身后站着整整十九人。这是烟雨楼将近一个甲子也未出动过的阵容。身着玄服的楼主,悠悠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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