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抱拳,对老爷子笑道:“谢周老爷子赐名!”一阵清风吹过,卷起那白色的衣角,那略微束起的长发被风吹散随意地披在双肩上,略显狂傲的嘴角掀起,不知多少女子动了春心?
周乾坤大笑道:“叫得如此见外,这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周乾坤收人大礼还摆架子呢。若不嫌弃,叫我一声爷爷便是。”这话令多少人心神都震了一震,那狡猾如野狐的周乾坤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说话了?而且,听这语气,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小辈一般,这,难道确认了这凌霄便是周家的小姑爷了?当然,另有一些老狐狸在心里大骂周狐狸真会打蛇随棍上,这一句爷爷就把这样一个连他们都看不清深浅的天骄给纳入周家阵营里了。现在只能后悔自己没有一个沉鱼落雁的好孙女了。周乾坤接着大喊一声:“来人,将这图拿上次得的那百年金丝楠木裱了,挂在我房内,让我日日观赏!”
多少人心里又一震,这么大的一幅画卷,那得要多少金丝楠?更何况还是百年的,那可是万金难求啊!更有甚者想到,这唐拙请来的林先生都没这般待遇,这难道说明······
唐拙的脸色看似无何变化,甚至还带有一丝淡笑,但他的双目已经眯起来了,眼神中充满杀气阴翳,一张冷峻的脸庞更显冰冷。背在身后的左手中,将从川渝峨眉山大师手中求来的一串紫檀钏儿捏的发出细微的“嘎吱”声。身后林大师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终却只是无奈一探,躬身抱拳道:“林某六龄学画,九岁小成,十三拜入张侗朔张师门下,二十岁能丹青,而立之年入微临佳境,不惑年始入境,自负画坛难有天赋更佳者,取狂客二字为别号。五十尚得‘临生’境,而至六十余七岁,竟再无所成。画者需澄心,此言不虚啊!林某半生沉溺画作,方得老天眷顾,让我得入画三境,但这后十余年,竟徒为名号奔波,有负画痴之名!如今看凌小友作画,心境了无尘,更瞻仰阁下以己之力,赋此图铮铮铁骨,也让老朽明悟些许,多谢大师。”身躯再躬,竟行了个晚辈之礼。
凌霄向前半步,双手虚扶,淡笑道:“大师谬赞了。”林狂客苦笑着摇头,盯住凌霄双目,苍老的嘴唇缓缓道:“画者七境,观微c纳形c临生c入理c风蕴c我为c丹心。通一境者,已可为人师;能达三境临生,当属画坛北斗;而能到入天理,尽人心者,方能攀登最后三境!老朽双目拙劣,观小友作画,自成一派大气魄,想来已越了那入理天堑,入了那‘风蕴’境吧?”凌霄自然是知道这画坛七境,而这风蕴境早在他领悟苍生真谛时就已入了,这天下难道还有比众生之意更为理所应当的道吗?
林狂客接着道:“所谓达者为师,小友能在这番年龄达到如此地步,将来必定能达到当今丹青界仅存的那几位‘我为’境大师的成就,哪怕是攀登最后一层‘丹心’神境都并非不可能。所以,这大师之名,便莫要推辞了。林某上了年纪,有些易乏,周老爷子,凌小友,恕我先行告退。”周乾坤笑道:“大师请便。”
周围的人目光都呆滞了,今天的爆炸性新闻太多,都已被轰到麻木了。没想到,这不过没到二十岁的青年,居然能比画痴先生还高上两个境界,别说现代,即便是画者造诣极高的唐宋时期,也不可能有几人能比他更优秀了,看来,得套套近乎了。
有此想法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看待凌霄的目光都如同饿猫看到鱼罐头般,冒着绿光,即便是曾经见惯了大场面的凌霄也有点头皮发麻。周乾坤看到他这副模样,眼神中不禁有些得意:这小子平常哪里像个年轻人,好不容易看他这副模样,嘿嘿!还是帮他解个围吧。周乾坤推动轮椅上前,朗声笑道:“各位,酒水茶点已备好,便不必拘束了。我周家虽然家境略微寒薄,但还是能让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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