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喝这个?”凌霄用商量般的语气询问,实际上是与唐拙先前所表现出的把酒豪饮争锋相对,若是唐拙稍有犹豫,岂不是与之前所表现出的气度相悖,也就会被看做是刻意做作了。
但这活落到一旁一直密切瞩目这二人的有心人耳中,由不得他们不咽口唾沫了:“六十七度的闷倒驴啊,就算是东北豪客,能喝半斤蒙古王便算得上海量了,更何况这差了十几度的闷倒驴?况且那所谓一囊,少说也是有两斤啊,这两位少爷虽然都非常人,但也就是十余岁的青年,这哪里是喝酒助兴,这是拼命吧······”
周乾坤听到此话心中也是直冒冷汗,暗骂这小子成心和他过不去啊,这闷倒驴还是一位与周家有过密切商业往来的蒙古大亨所赠,可以说是精品中的精品,这一囊少说也有十万了,这时候偏偏要用来做年轻人争斗的陪葬品,这不是让人心滴血吗?当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揪着那几缕白胡子笑道:“这小子还真是眼贼啊,这酒老头子我可不舍得喝,也不敢喝,劲头太大。今日冲着你这句话,我也不好意思再吝啬,拿出与你等助兴吧。”挥手让程伯带人去酒窖中取来。
当唐拙看到那足有手臂长的酒囊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旋即想到身边这人至多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于是一副淡然模样,端起那盛满了淡huáng sè酒浆的蒙古玛瑙酒杯,微抿一口,只感觉双唇灌入的是钢水,一到口中便是灼热沸腾,只能用一个字形容:辣,而且还有一丝丝酒气冲着鼻腔涌去,五脏肺腑似乎被点燃一般,唐拙不知是否尽了毕生最大的力气才将那呛出的眼泪给逼回去。也幸亏他自小能饮酒,又极为坚忍,方才没有丢脸。
吐出一口酒气弥漫的浓雾,唐拙的脸庞上顿时多了几分酡红,这小小一口便使他有几分微醺,若是全饮了,恐怕抽根烟都能点着了。想来那凌霄也醉的差不多了,此时突然听到身边有人以一种极为惊诧的声音道:“唐,唐少,你看!”
唐拙向身旁看去,凌霄居然举起那酒囊,将里面剩余了大半的酒液往口中灌去。别说这至少还有两斤的酒,也可以说几乎就是酒精,哪怕是水,常人也不可能狂饮如此之多!这般喝酒的架势顿时把在场的人吓傻了,一些怀疑那酒囊中的物质不是酒的人,不信邪地端起一杯尝了一口,顿时口鼻发烫,差点没喷了出来,这还是人吗?这是几千年的老酒鬼吧······
在场的人中,唯有周瑾然与纸芊见过凌霄喝过酒,三十多年的女儿红陈酿,直接是论坛喝,但似乎是女人的直觉较为灵敏,周瑾然始终隐隐感觉这个家伙只是想借酒浇愁吧······转眼间那酒囊中的液体已有大半下肚,凌霄长舒一口气,用纸巾将嘴角残余的酒液擦去。前一秒仿佛还是江湖上的风流侠客,但这一刹的动作却优雅如绅士。凌霄转过身,看着唐拙轻笑道:“师兄难道是觉得这酒还是后劲不足,才难以下咽?我倒是觉得这酒继承了蒙人的粗饮豪放,入口如奔腾马群,不断冲击着舌尖上的味蕾,令人在飘摇中感觉到麻木,用来喝,正好。”听了这话,一旁rén iàn面相觑,心中抽搐地想到:“恐怕也就你一个人会觉得喝正好吧!敢情今天碰见了酒神了。”看凌霄那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似乎还能再喝,那些端着杯子想与其套套近乎的人都感觉有些犹豫:找别人喝酒,假如他直接一口闷了,你浅浅抿一口,会不会被人觉得是不尊重他?而且,平时这种场合谁真的是来喝酒的啊,酒品上现人品,在这位神眼中,喝一点点的概念大概就是一口闷了吧······
唐拙突然觉得他与凌霄拼酒,或者说来参加这酒会就是个错误,如果这小子刚才扮猪吃虎的话,或许能一直把他灌死吧。只好憋出几分涨红之色,一副能拿起再放下的样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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