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六人下午一点从汉口出发,经随岳高速,稍稍在车上打了个盹,一睁眼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天门。天门是我的老家,六七岁的时候离开之后二十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有回来过,关于老家的记忆,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加上二十多年前村里也没有diàn huà,就此也与亲戚们断了联系。
车从城区往南面方向走,路修的很宽,路上车却很少,从车窗往外望,一整片的农田,平原地带,除了偶尔挡住视线一两排民房,一眼能看出几千米远。
坐我边上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黑胖子叫田飞,整个人长的跟一尊钢炮似的,他也扫了外边一眼说:“老子从十六岁开始下地,到如今年近而立,摸金生涯也快有十五个年头了,不是老子吹,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哪哪大致能出那个年代什么类型的墓,有没有下去的价值,小爷我心理还是有数的。你们说这地方有墓,我信,但是这里的墓,是不可能有东西的了,按照地理学来说,这里应该是长江中下游江汉平原,这种地方,海拔低,加上一年四季雨量充沛,地下水位极高,这种地方一般挖下去四五米地下就是是湿漉漉的泥巴,不到十米左右就能找到地下水,所以即使这里有墓,墓里的东西也早就在水里边泡烂了,根本没有下去的价值。”
我半笑着说:“既然如此,那田爷你为什么还千里迢迢从陕西专程赶到湖北,还跟我们到了这里?”
田飞说:“宋先生亲自邀请我过来走一趟,我当然得卖宋先生这个人情了,要不然鬼才来这破地方。”
田飞所说的宋先生,是洛阳有名的掌眼人,宋家两兄弟,是河南倒卖文物市场背后的舵手,宋氏兄弟黑白两道门路广眼线多,据说河南境内所有盗出来的明器,必须都是宋氏兄弟经手的,要不然,没人敢卖,也没人敢买,宋氏兄弟宋有才是大哥,树大招风,两年前进去了,现在宋氏的产业都是弟弟宋有为把持着,宋有为和他哥哥不同,为人厚道,名声好,两年来在古玩业内声望越来越高,说话做事行内人都买账,黑道白道都吃得开,我们这次hu一 d一ng的经费跟装备,也都是这个宋有为ti g一ng支持的。
我说:“那这么说来,田爷您这次完全是过来打酱油来的咯?”
田飞瞅了我一眼,嘿嘿一笑说道:“杨一阳,嘿嘿嘿,你看你这个名字就跟个女人似的,好好在双城茶楼当少东家不好么,还对下地感兴趣了,不过你这初次下地的小粉红也别紧张,我最擅长的就是保护别人了,到地下了你和周哑巴只管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我跟这胖子也不熟,也是这次hu一 d一ng才初次认识的,但是这几天下来也算相互了解了,说实在的我非常的瞧不上这个人,满口大话死要面子言语刻薄素质低下,但又不好公开骂他,我就在心里边暗骂:你这个死胖子能不能要点脸,不吹牛能死吗,还有你他妈才跟个女人似的,你他妈才是小粉红。
我们这次行动一共六人,可以说是三方合作,三叔和我是一方,田飞和哑巴一方,关会增和关彤一方。田飞和哑巴是宋有为找来的,田飞还知道些来历,周哑巴就不知道从哪来的了;关会增和关彤是一对爷孙女,代表的则是双城茶楼;我虽然有双城茶楼的一成股份,但这次我算是跟着三叔来的,我们就是我们自己。
三叔是一风水师,之前就是给人看风水的,也没下过地,我因为兴趣爱好,也读过些八卦易经奇门;田飞这个死胖子是北派一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应该有一股摸金范,在我的印象中摸金范就是应该有那种古代江湖人的一种特殊气质,但我却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一丁点气质,有的只是大话与粗鄙;周哑巴真名不知道叫啥,因为言语极少,偶尔说一句话还因为太久不说话声线变得干哑,所以死胖子干脆就叫他周哑巴,虽然我觉得叫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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