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随即又一叠声地叫着那个阿德。
可以说赵秉峰对监狱这个门派的理解全部从看守所而来,虽然他在看守所也只不过待了不到三个月,那就是这里完全是个更典型的弱肉强食的小社会,拳头大一定是真理。所以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陆秒的“好意”和尊敬,对着有些懵懵懂懂走过来帮忙的阿德友好地笑了笑。
今天是他们所在监区的家属接见日,所以大家都在监舍里等待。平时除了每周休息一天外,其余时间都是半天做手工,半天学习。几个月没见到外婆,姐姐和胖子了,赵秉峰还是很想念他们的,但他没写信要求他们来。自己又不需要安慰,大老远让他们来一趟,却又带着满腔悲伤回去,赵秉峰不忍心。
通过闲聊,赵秉峰了解了陆秒的情况。他是个独子,17岁,父母都是h市郊区的农民,却对这个儿子是百依百顺溺爱不明。宝贝过头的结果是很糟糕的:他抽烟,喝酒,打架,全身上下都是坏毛病。或许是暴力电视剧看多了,有一天他带着两个同伙蒙面持刀闯进了本市n区的一家商店,高喊:“打劫!”抢了几包烟和几条口香糖,还捅伤了两个店员。
赵秉峰对他曾经的英勇表现很是无语,也就不再言语,任由陆秒一人没话找话自说自话。
见家属的时间基本都控制在二十分钟左右,一个上午整个监区的犯人基本都已见过家人了,除了偏远地区的会安排在下午。所以,吃过中饭后,大家都在监舍里装模作样看书学习,只有王国锋去接待室了。
令人奇怪的是,王国锋出去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赵秉峰没概念,也就没在意。陆秒几个疑惑不已,什么时候这个外地佬有这么强大的关系,可以和家人一起待那么长时间?!这时,一个少年犯出现在门口,说道:“陆秒,吴管教让你去办公室。”
陆秒站起,下意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问道:“猴子,知道是什么事吗?”
那少年没立即回答,看着房间众人,迟疑了片刻,快速说道:“王国锋下午见到他家里人,哭诉他快要饿死了,同屋子的克扣他的饭还打他。”
陆秒从抽屉翻出那张王国锋写的认罪书,走出了监舍。
赵秉峰对着阿德说道:“你们又不是不够吃,我看你们每顿都有多的饭倒进厕所,这么弄他有意思吗?”
阿德是个高高胖胖的男孩,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闻言忙道:“峰哥,可怜人必有可恨处。你不知道他其实从来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偷房间里的东西了,我们怀疑是他但一直没逮到。另外,他是个死变态。在公共qi chē上偷偷用硫酸洒在女孩的裙子上,还干了不止一次,后来被人抓住揍了个半死送进来的。他进来后一直吃不饱,我们就跟他打了个赌:如果他一顿可以吃下四盒饭,我们今后就每顿匀半盒饭给他,结果他输了,愿赌就要服输,对吧?峰哥。”赵秉峰没再言语。他不知道的是:他们这帮坏小子在那作为赌注的四盒饭里拌了些肥皂碎末,王国锋出乎意料地强悍,吃完第三盒才觉得恶心难受,吐了个一塌糊涂。当然这一切阿德都自动隐瞒了。
事态看样子越发严重了。陆秒没回来,他的俩小弟阿德和另一个叫姜正也被叫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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