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平皱着眉看着前头站着的林立阳,从门口走进来的狄方行匆匆忙忙的样子,帽子都是歪的,腰带也系的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从饭局上被人拉下来的。
“出什么事了?”狄方行边走边道,身上还带着酒气,嘴角也有油渍,“大年夜啊!到底什么急事,那般急?”
“彩车游街到土地庙前坏了,跟彩车的人群同土地庙前跪拜的人群撞到了一起”林立阳说道。
“可是发生踩踏了?”狄方行皱眉道,“这不是五城兵马司管的么?”
何太平看着脸色不虞的林立阳出声了:“是也不是。”
“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狄方行一边正着腰带,一边道,“什么叫是也不是。”
“出事的是临阳长公主驸马陈工。”何太平道。
“陈陈驸马?”狄方行吓了一跳,“是死了还是伤了?可有什么危险?找太医了么?”
“伤了。”林立阳冷着脸站在一旁,“子孙根断了,不是一般的断,是真成两截了,比刀子下手还狠。”
狄方行一个哆嗦,不由夹了夹双腿:“那找到凶手了么?”
“自然是没有找到。”林立阳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找到的话就不麻烦何大人跟狄大人了啊!”
“那那快查呀!”狄方行道,也跟着坐了下来,这事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就不站着了,坐下来说吧,“驸马出事之时,身边的人,经过的人都查呀,总有见到的吧!”
“现在大白天的,青天白日就敢行凶,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狄方行接着说道,“我就不信没人看到。”
林立阳在一旁加了一句:“哪止啊,不仅仅是青天白日,简直众目睽睽,无数人的眼皮底下动手。这胆色,啧啧,真厉害啊!”
“老林。”何太平提醒他道,“不要乱说!”
“一码归一码啊!”林立阳道,“你何太平跟你狄方行或许不能算绝对的好人,但我老林都跟你二人接触过,自然知道你二人是什么样的人,狄方行应酬多了点,但该注意的也知道。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大家都清楚,敢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动手还全身而退的,绝不是简单货色。”
“就是人多才好动手,但一般人没这等胆量。”何太平想了想道。
狄方行剔了剔牙:“是厉害。但现在怎么办,这人该怎么抓?”
是啊,怎么抓?
“想要抓住定然是不可能了,”狄方行道,“要不,我等私下里想个办法?”
他说的私下里想个办法何太平跟林立阳都懂,便是在死囚里偷换个死囚出来,想个办法将死囚推出来,背后自然是给死囚家人一大笔银钱封口,这等方法不足为外人道也,但也不是没这么干过。
“紫金将军不肯,不好糊弄过去。”林立阳摇头,“当时我就想这么干了,你等没看到当时的状况。简直人挤人,路都走不了,我等都跟不过去,便是驸马贴身护卫都被冲散了。”
“反正我老林是个打下手的,我不知道怎么抓,你们说说呢,怎么抓?”
“再厉害的断案高手也没法抓,”何太平道,“除非有人目击到了。”
“但是目击到的可能性极低,挤成那个样子,谁没事往下看啊!”狄方行道,“那驸马身上可有什么线索?”
“身上都是脚印,这要人少一些还能查,人多成这个样子,哪个知道是谁的鞋啊!”林立阳又道,“还有驸马的子孙根被断,估摸着就是那方面的仇怨,可驸马那方面结的仇家太多了,实在是不好查啊!”
“找个神探也查不了。”狄方行呼出了一口气,“反正我是没辙了,紫金将军要是有办法,不如他自己来,我等定然配合。”
“这主意倒是不错。”何太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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