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虎是你打来的,我还觉得奇怪,兹狭向来乖巧柔顺,怎么会突然弄来一头老虎。
乖巧柔顺?炎廷看着我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既然是打老虎,怎么又中了毒回来?我有些责怪地看着他,话说一半会好奇死人的。
他看着我的表情,半晌才道:不小心被一条蛇偷袭了,在腿上咬了一口。
原来如此,我听完故事,虽然炎廷讲得无趣,可是好在我想象力很好,将这个故事演绎得惊心动魄了好些。
炎廷原本看着我,大概见我没有其他问题,略显失望得移开眼神。
我打个哈欠,道:那就上了药,早些休息吧。
炎廷闷闷地答应一声,坐起来脱了上衣。
我细心上好药,包好伤口,帮他穿上衣服。
熄了灯,我想着炎廷既然受了伤又中了毒,那明早还是自己早些起来做早饭才行。这么想着,很快睡着了。
一只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嘶吼着朝我扑过来,我轻轻一掌挥过去,料想它必定承受不了这一击,却发现自己的手轻飘飘的,没有掌力,我来不及细想,起身要逃,却发现一条手臂粗的蛇缠住了自己的腿,猛的露出毒牙,我尖叫一声,忙不迭地喊炎璞的名字。
玉芒。情急的声音,在耳边唤着我。
我睁开眼睛,炎廷苍白又沉着的脸映入眼帘。
没事了,他轻抚我的头发。
我勉强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桌前。炎廷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炎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我很快站起来:你快躺下睡吧,我出去走走。
说完,也不看他,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我坐在炎璞的衣冠冢旁,心绪繁乱。
以往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便与炎璞说上一大通话,过后就好多了,可是这招最近却常常不大管用。
想了半天,除了一个噩梦,没有什么好说,便只好呆呆坐着。
平日里,这永生湖畔是个风景绝佳的地方,湖水波光粼粼,远处荷花争欢,绿油油的草地从山上缓缓延伸下来,围绕着草屋,一直舒展到湖边。今晚却没什么月亮,到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坐着坐着,突然看见自永生湖底慢慢透出隐隐的光亮来,整个湖面渐渐都泛着十分柔和的银蓝色,比月色还要轻柔些。
我在永生湖住了一百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情景,不过想来大约是湖底又修成某一位神仙,才有此异象。
不过此事也与我关系不大,反正我与这湖里的生物和平为邻这么多年,总不至于修成个神仙,便与我来争这个草屋的屋产吧。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靠到木碑上,在这柔和的湖光中,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来了,就着晨露伸个懒腰,在湖边洗了脸,慢慢溜达回屋。
炎廷面朝里睡着,我很安慰,今日总算起得够早。我进了厨房,淘了米,施个术法点了火,煮上粥。
一边等粥煮好,一边算了算那个被拘了的魂魄还有多少日子,想着从哪里去找剑魂,其实就算不用炎璞的尸首,也还有一个办法追踪剑魂,就是打听出现这种失魂症的人,剑魂需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内找到九个纯阳之魂,一定还会再次出手。
玉芒。
炎廷走进厨房,看见我,有些意外。
早。我冲他露出个诚意十足的微笑。
早。炎廷狐疑地看着我,应了一声。走过来看了一眼在炉子上微微冒着白气的粥。
我煮了粥,你还想吃什么?我依旧笑着问道。
粥就好了。炎廷脸上的疑心更盛。
没办法,既然我打定主意要早些赶他走,那这两日就稍微对他好一点吧,毕竟,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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