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助兴婚礼,牛山无人能敌。
决定王翠翠终身幸福的婚礼仓促地开始了。
王老头儿身为一方富绅,大清朝的拐杖,他想办传统婚礼;杜寰清曾在西洋岛国“一个狼”喝过四年洋墨水,他想举办西式婚礼。结果等到王翠翠的婚礼正式开始,啥都没了。抬花轿,迈火盆,间或洋人的奇怪婚俗“穿白蚊帐”和“戴铁圈”等统统抛除。
亲朋宾客们吃顿饭,新郎新娘抓紧时间办个事,婚礼就结了。
然而,本场婚礼中最叫苦不迭的还是当属掌勺的伙夫,原本计划的“八大碗”才做了炖鸡和酥肉,马不停蹄地做饭。打下手的伙子把炉子的风鼓得旺盛,大勺伙夫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爆炒。
王老头儿亲自跑到厨房,捻捻白花花的胡须,吩咐伙夫道:“王五,别再做八大碗啦!把剩余的肉,剩余的菜凑到一锅里炖炖。赶得急。”
汗流直下的大勺问王老头儿:“王叔,咋回事?咋突然改时间啦?”
王老头儿唉声叹气,语重心长说:“我也没法子。咱家驸马爷是个大忙人,他还着急到陕西剿匪嘞。要是不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绑住他。万一他大胜而归,那时想嫁给他的女娃子就多了。”
“中,我这就炖大锅菜。”
“好好炖,炖好了加赏钱。”
“谢谢王叔。”
“啷个里格朗”王老头儿趾高气昂地迈过厨房的门槛。咯噔,得意的王老头儿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跤。“驴的!你这破门槛敢绊我!你也想学陕西蛋子?你跟那群没屁的陕西逆贼一样该挨千刀。”
接受了新思想的陕西新青年甚是可怜,不仅要被王老头咒骂没屁,更要受到清廷的围剿。河南的清军协统应龙祥亲自带兵征讨。
咣咣咣,不解气的王老头儿狠狠地踹门,一边踹,一边骂:“!好端端的造啥子反,吃饱撑的。就显得你厉害。”
骂骂咧咧的王老头儿出了厨房,准备到大院接待宾客。由于婚礼时间提前的原因,入座的大人物并没有几位,当兵的倒是不少,毕竟他的女婿杜寰清手下管着几百号人。
“呼——”当王老头儿的目光扫到了那群衣衫不整,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邙山土匪时吸了一口冷气。心脏悸动。“乖乖,这群土匪咋来了!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反而来了。”
王老头儿假装没看见,扭头离开。
队官杜寰清也开始组织人马,吃了这顿婚宴就得马不停蹄开赴鼓楼。
踏踏踏踏在杜寰清的指挥下训练精良的新式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到大院。“坐下!”士兵就坐。
吃婚席的老乡看得目瞪口呆,这批士兵和县太爷手底下的软蛋兵截然不同。老乡伸出拇指赞叹道:“杜队官真乃豪杰。”
另一位老乡附和:“是啊,这只队伍绝对能打胜仗。”
眼尖的老乡说:“瞧见没,他们的枪可是上海造的。”
“上海?”没文化的老乡问:“上海是什么海?我听过东海,西海,北海,南海。咋唯独没听过上海?”
“哼,上海是个地名。”
“地名?我都没听过,上海肯定是个又穷又破又偏僻的地方。”
一群老乡在叽叽喳喳地议论。
新式清兵人数已经清点完毕,杜寰清很满意。他站在高台上,目视自己的兵。先举杯饮双桥村的自酿酒,然后气愤填膺道:“各位同仁,陕西乱了,大清需要我们。今天,是我杜某人的婚礼,同时也是剿匪的誓师大会。”
“好!”底下的老乡和小兵们叫好,鼓掌。唯独邙山大寨的一帮子人郁闷。“剿匪?匪都坐到你跟前啦。”
杜寰清继续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训话。“借用先人的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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