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有仇必报,金水已经逃跑。
春意涌动,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为冬天增添了生机。白嫩的小脸蛋仿佛盛开的梨花,粉嫩的笑脸好似飘香的桃花。
含温楼里的姑娘们莲步轻挪,款款而来。整齐地对冯氏兄弟行礼:“老爷万福。”
冯老二和冯老三压根儿没一次性见过如此多的姑娘,心里暗骂:老色驴倒是挺会享受,这里可比郑县的窑子好多了。
“姐姐们。”满脸褶子的冯老二没羞没臊地冲含温楼花季少女喊姐姐。“你们身上抹的啥?好浓的香味。”
老嬷嬷悄悄翻了个白眼。腹诽:这两人绝对是乡巴佬,没见识。
一位头戴大红花的姑娘娇滴滴回话:“回禀老爷,我们擦得是上海的‘姐妹雪花膏’。”
雪花膏?冯氏兄弟见过雪花,但没听说过雪花膏。
面对“满园春色”,冯老三的定力十足,没有迷失在雪花膏的酥骨头的芬芳中。他冷冰冰问老嬷嬷:“她们都叫什么名字?”
老嬷嬷笑呵呵。“姑娘们,大爷问你们的名字呐?”
“咯咯咯”姑娘们的笑声仿佛清脆的银铃。“我叫香梨。”
“我叫甜果。”
“我叫冬元。”
“我叫海棠。”
“我叫小海棠,海棠是我姐姐。”
姑娘们一个挨着一个报完了名字,唯独缺了“金水”。
冯老二干咳两声。“咳咳,老嬷嬷。咱们含温楼里只有这么多的姑娘了?”
老嬷嬷回答:“怎么,两位爷难道不满意么?”
冯老二“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不是,我们听说含温楼的当家花魁是那个叫‘金水’的姐姐,她在不在?”
“金水!”老嬷嬷的脸色骤变,后脊梁冒出汗珠。结结巴巴说:“二位爷,您打哪里来?”
冯老二撒谎:“哦,我们家住开封城。听说密县有位金水姑娘,才貌双全,凭借沉鱼落雁的容貌逮捕了邙山的土匪。所以前来一睹芳容。”
“哦”老嬷嬷松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重新放回肚子里。“我还以为你们是邙山的土匪来找金水姑娘报仇来的呐。”
“金水自打那件事出来以后,她担心连累我们,已经离开含温楼。唉~~~~可怜的孩子啊。这么冷的天,谁知道她在何处漂泊。”
冯氏兄弟扑了个空,没碰见金水。“可惜了。”
“是啊,多好的孩子却被那凶恶的邙山土匪们折腾得有家不能回!”
冯老二开玩笑道:“邙山的土匪当真如同你说的那般无恶不赦?”
“可不,现在整个开封府何人不惧怕邙山的土匪?”
冯氏兄弟哈哈大笑。
既然老色驴的仇人不在,冯氏兄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含温楼,他们以姑娘们太丑为由离开了含温楼。
“老色驴,这可咋办?你说的那个金水姑娘跑了。”
“呸!”老色驴吐口黄呼呼的浓痰。“这个骚娘们溜得倒是挺快。走,去会会密县大牢的鞭子手。”
老色驴对于密县大牢鞭子手的形象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凹眼眶,双眼皮,大鼻子,方下巴。鞭子手颇有几分洋人的模样。他的手段也想洋人一样歹毒。
邙山的三个土匪藏匿在密县大牢附近的一处饭馆。
由于靠近密县大牢,老色驴担心自己被人认出来,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胡子进行ěi zhuāng。
三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密县大牢的门口,盯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差不多等到了傍晚,那名负责惩罚犯人的狱卒鞭子手才走出大牢。
“走。”三人一路尾随,摸到了他家里。
狱卒姓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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