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营长,冲她狡黠地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王连长说了,总比窑子里的干净。”
娟子,被这话噎得一阵恶心。
她厌恶地瞅了眼许营长,嘴里嘟囔道:“再没别的路咧?我家可以出钱,再给他说个好闺女。”
许营长,一脸赖相地眯眼说:“王连长说了:“人家就稀罕你,还非你不娶。”
娟子没好气地冲他一瞪眼,嚷道:“那我要是不愿嫁哩?”
许营长,假装慈悲的样子,说:“哎呀,要是这样可就惨了。等着收尸不说,那份彩礼还得如数退还。
另外,那两guà ǎ车,要照马车店的租价,按天收取租金。王连长说了,车可不能白用啊。”
听了这话,姚掌柜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似地,从椅子上蹦起来,鼓动着脸上所有能笑的肉。冲许营长摇尾乞怜地说:“好商量,好商量。”
说着,朝娟子投去责怪的目光。
见娟子悻悻地杵在那里,许营长佯装焦急的样子,说:“哎呀,这事你们要尽快拿个主意啊,王连长是个急性子,若今天不给个痛快话,这门亲就算拉倒。他明天就把人交给警局,还等着警局给他赏钱呢。”
姚掌柜,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盲目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自语般地嘟囔道:“这可咋办哩,这可咋办哩。”
过了好一阵,娟子痛苦地长叹一口气,像是下了决心似地说:“我答应嫁给他,但他要先放人。”
许营长,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哎呀,这恐怕不行。王连长说了,你入了洞房他才肯放人。”
娟子忿忿地一咬牙,说:“行!让他来接人!”
许营长,显得有些兴奋的样子,从椅子上蹦起说:“痛快!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来接人。”
说过,也顾不上和桃子亲热,便匆匆出了门。
娟子回到自己屋,扯开被子扪到头上,就放肆地哭了起来。
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宣泄后,心中的委屈痛苦,抱怨愤恨,和懊悔的情愫,渐渐的淡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和祥子打小在一起的种种回忆。
自从祥子来到家,对自己就像狗一样的忠实,又像牛一样任劳任怨。
他即像自己的仆人,玩伴侍卫,和出气筒。又更像是疼爱自己,呵护自己的哥哥。
祥子,对自己的那份隐忍的情义,她心里是有数的。
同时,自己对祥子的那种,若隐若现的爱意,和不可或缺的喜欢,也是让自己,偷偷地心跳脸热过的。
可以说,祥子自从到他家,就把全部的心思和体力,都放在了这个家里。
到头来,却是因为自己而要被砍头。心里反而腾起阵阵的愧疚和不安。
她决心用自己的身子,来换取祥子的命。就是搭上性命,她也毫无怨言。
当人,为了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死心塌地的做出了豁出一切的决定后。以往躁动不安的心,反倒变得像水一样平静。
娟子此刻,正在有条不紊地穿戴着嫁衣。
她先在右边大腿,缠上几层巴掌宽的白布。将师父送的那把,勃朗宁sh一u qiāng和一把精巧的bi sh一u,插进白布。
然后,才穿上了那条火红的裤子。
就在这时,隔壁的王婶,满脸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见娟子已经自己动手穿衣了,便打趣儿说:“哟,看把你急的,哪有新娘子自己穿嫁衣的,也不怕人笑话。”
娟子冲她凄美地笑了笑,剩下的事,就任凭王婶摆布了。
娟子,被吹吹打打地抬到了一处,紧挨军营的民宅里。匆忙拜过天地,就由两个妇女,将她送入一间,布置一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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