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拧身从外屋取来一个黑瓦瓶。
祥子接过摇了摇,估摸有半瓶,便冲女人说:“有没用过的新棉花么?”
女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动作麻利地窜上炕,从炕角的柜子里掏出一件花棉袄。
“嗤啦”一声,撕开了下摆的针线,说:“这是夏天才缝的,没上过身哩,全是新棉花。”
祥子的心头热了一下,轻声说:“给取个干净的碗筷。”
祥子倒出半碗酒,从撕开的棉袄里揪出棉花捏成团,蘸了酒用筷子夹着清洗伤口。
男子的,渐渐变成了难以隐忍的喊叫。
祥子让女人按住了伤腿,怕他醒来后乱动。
清洗过的伤处,已变成了粉红色,肉坑里渗出了鲜红的血。
祥子换了新酒和棉团,又仔细地清理了一遍。
从背包里,取出方丈和尚给他的药粉撒在伤处。
然后,从包馕的新布上扯下一绺,放在酒碗里泡了一会,对着马灯烤干,才仔细地包在了伤处。
盖好被子,祥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冲女人宽慰地笑了笑,说:“没事咧,他睡一会,烧就会退的。”
听了这话,女子脸上的表情,才算是活泛了起来。
忙说:“还没吃哩吧,我这就去烙饼。”
祥子忙说:“不用咧,吃的我有。给口热水就行。”
女人固执地说:“那哪成哩,到门上哩,不得吃口热乎饭。
你先坐着喝口茶,饭说话就好。”
祥子也就没再推辞,默然地坐在矮桌旁喝起了茶。
这回,他尝出了砖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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