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合村闹翻了,赵啸天就憋着一股子劲,自个盖学校。于是,他找来了村里的财神爷邵有才,问他村里究竟还能拿出多少闲钱。
邵有才眯眼想了想,不紧不慢地说:“若说闲钱就是那笔维修费咧,满打满算也就有个一千来块钱。”
说着,邵有才磕掉烟灰,有些迟疑的说:“公积金倒是有一些,可你上个月不是说,把能分的钱都分给各家么?我已经把单子都列好咧。”
赵啸天听了,略显烦躁的说:“分钱的事先放放,盖学堂要紧。你把能动的钱都算上,看能不能凑合个学校出来。”
邵有才板着指头估摸了一阵,面有难色的说:“只考虑咱村娃眼下的需要,倒也花不了多少钱。有两间课堂,就对付着行,眼下的钱也就够用咧。”
赵啸天脸上的表情,像是活泛了一些。他微微嘘口气说:“光有房子也太寒碜咧,赖好得把围墙打起来,再弄个大门。把院子平整平整,再栽些树。总不能让娃娃一出门,就撂到荒滩上吧。”
见邵有才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赵啸天精神微微一振说:“实在不够,就让各家再拿点,咱们说干就干。”
到了开工这天,榆树窝子村的男女老少,几乎全都集中在了老庙底子。赵啸天分派人先清理现场,平整院落。小伟索性在水井旁搭了个苇席棚子,支了锅灶烧水做饭。倒是摆出了,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清理了原有的残垣断横,老庙底子显出一片青石铺就的地面。赵啸天望着石板沉吟了一会,乐呵呵的说:“把石板都撬咧码起来,将来给娃们铺条路,让娃们清清爽爽的进教室。”
哪成想,石板清了一半,却发现个黑乎乎的地窖口。赵啸天面显狐疑的瞅了一会,招呼让人找来了马灯。小伟见赵啸天试着要下窖,忙赶过来抢过马灯说:“大叔,还是我来吧。里面情况不明,瘴气又大。”
说着,便试探着慢慢摸了下去。窑洞不深,里面也不是很宽敞。昏黄的灯光,很快便照遍了四周。
光秃秃的地面上,除凌乱的堆放些,一贯道的专用旗帜和物件外,最显眼的,就是一个铁包木的精致大木箱。
小伟狐疑的瞅了一会,试着搬了一下木箱,却沉重得文丝未动。箱子上斜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
小伟又举灯仔细的扫了窑内一眼,便兴致勃勃的爬出洞口。微微喘息了一会,便将里面的情形,描述了一番。
赵啸天听说有个大木箱,还沉甸甸的,立刻来了精神。招呼两个力壮的小伙子,就将木箱给弄了出来。
箱子在温热的阳光下,散发出隐隐的霉臭。赵啸天瞅着锈迹斑斑的铁锁,愣了一会。便对身边拿锄头的青年说:“砸开它!”
话音才落,小伟赶忙上来阻止道:“先不能动它,得向县里文物局报案。万一里面是文物,让我们给弄坏咧,那可就麻搭咧。开春县里开会还说过,一切出土文物财产,都归国家,个人不能私自动用。”
赵啸天微愣了一下,显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说:“管逑他啥哩,先打开看看再说。”
说着,拎过锄头就是一下。木箱被徐徐打开了,赵啸天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元。
看到这么多银元,在场的人都给惊呆了。赵啸天在欣喜之余,还是保持了清醒的头脑。他叫过小伟,神色略显兴奋的说:“你说得对,得给县里知会一声。别弄得到头来,落个公公背儿媳妇逛华山,好处没捞着,倒留下个烧薄头(轻薄骚情)的名声。你现在就跑一趟。”
文物局很快来人清点了数字,并报给了县委。王书记听说,嘿嘿一笑说:“赵啸天真是好福气,既然是修学校所得,就留给他们做建校经费吧,也免得再向我哼哼。”
王书记给了话,经有关部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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