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若雅眼中充满忧虑,皱眉道:“这时候还要说笑,你可以走路吗?”
我道:“可以!但要借你的肩头一用。”
在莎若雅撑扶下,终于躺在她的床上,几乎同一时间,我再昏迷过去。
醒来时,夜正深沉。
雅洁的室内,一盏孤灯照亮了窄小的一角,莎若雅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睡得正酣,我身
上只剩下一条内裤,肩头缠满绷带纱布,yào物的气味传入鼻内。
四周宁静得落针可闻。
我略略挪动手臂,莎若雅立时惊醒过来。
她满脸喜慰地道:“噢!你醒来了。”
我们间的芥蒂一扫而空。
她爬了起来,爱怜地扶我挨着柔软的枕头倚坐床上,我便像件最珍贵的易碎薄瓷器。
我问道:“你有没有听新闻报告?”
她以低不可闻的语声道:“我不敢!”
我非常明白她的心情,因为假若新闻里说我是个杀人犯,又或劫匪,她怎能面对那事
实。
我笑道:“不用怕,你会听到警方扫dú组人员破获了大dú窟,同时擒获大批dú枭的好消
息。”
她颤了颤,轻声道:“你……你是漏网的dú枭吗?”
我装作微怒道:“你竟会那么想,我不但不是dú枭,还是使dú枭落网的人,肩上那一
qiāng,就是dú枭头子送给我的答谢礼物。”
莎若雅抬起头来,眼中shè出惊喜的神色,道:“对不起!我早知你不是那种人,但那偷
来的车……”
我道:“我最怕和警察打jiāo道,因为警察里有dú枭的线人,若让他们知道是我提供dú枭
的资料,我便非常危险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偷车逃离现场。”
莎若雅担心地道:“这是很危险的职业呀!”
我安慰道:“放心吧!我只是业余的警方线人,真正的职业是旅游各地的小说作家。”
莎若雅兴奋起来,叫道:“我一定要拜读你的大作!”接着说:“你真幸运,子弹由背肌
shè入,再由前肩穿出来,我给你消了dú,伤势并不严重,问题只是你曾大量失血,看来你要
乖乖地在这里休息一段日子。”
我惊异地道:“我倒在行得很。”
莎若雅挺起脊背,故作自负地道:“当然,我曾读过一年医学院。”
我接着道:“不过后来却弃医从乐,是的,我一定要听你弹琴。”
莎若雅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这里没有琴,应付学校的开支已非常吃力,或者待你痊
愈后,到音乐院来听我弹琴吧,下星期便是我的毕业演奏会,我要你坐第一排。”
我微笑道:“不恼怒我了?”
莎若雅纤巧的鼻子皱了起来,故作恼怒地道:“恨你,恨你,恨你是魔鬼,竟然那样待
人家,人家又没有开罪你。”
我抓起她柔软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她呆了一呆,深深望我一眼,然后垂下眼光,连耳根也羞红了。
灵琴你是否在一旁看头,通过我,你是否感到眼前清纯得像一朵白莲的女孩的可爱可喜
和可亲?为了青思,你破例和我联手杀死了凶手,你会后悔吗?
琴音低鸣,奏着优美而不知名的调子,若微风拂拭着荒原上的柔草。
莎若雅道:“你在想什么?”
我心内一片温柔,道:“你消瘦了。”
莎若雅垂头道:“是魔鬼弄成我这样子的。”
这句话表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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