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纵沉声喝道:“阁下何人?怎么会有我唐门的秘籍?”
大哥心想:今天定必要诈输的了,怎好报自己的名?报张天龙就好了。
主意打定,他便奸笑一声:“嘿嘿,你问我的高姓大名吗?老子尊姓张,大名天龙。”
“张天龙?”唐天纵一脸的惊诧:“就是那个二龙山生裂猛虎的张天龙?不像,据闻张天龙身高八丈,虎背熊腰,怎么会是阁下这般身材?”
大哥听得大怒,他心下咒骂:张天龙这狗才!老虎这种上品,也是能生裂的吗?皮还要不要?血还要不要?他大爷的跟老子比始终差一个档次!
他嘴上却说:“老子要作假么?有甚好处?老子捡得一本破书,在这念,干你几个什么鸟事?莫非要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陪我?嘿嘿,嘿嘿嘿!”
唐天纵与唐天豪大怒,伸手就要掏暗器,大哥却已将书劈面丢去,转身就跑。
唐天纵接过书,翻来细看,对唐天豪道:“豪弟,此人行为可疑,莫要去追,以防有诈!”唐天豪看看大哥已走远了,便也罢手。唐天纵把《唐门毒手》草草翻了一下,道:“是了,正是原本,所幸未曾破损,咱们这次回去也算立了个大功劳,只是被那张天龙看过了,得想法解决才行。”
唐天豪道:“那便如何是好?这人分明不是张天龙,败也败得蹊跷得很!”
唐天纵道:“莫若先将书送回给父亲,再作打算。豪弟,泠妹,你们看呢?”
“啊?”唐泠一呆,慌忙答道:“但凭哥哥作主就是。”她低下头来,不再言语。
唐天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三人于是返回良州,路上唐天纵自然是找机会偷偷细细研读那本《唐门毒手》,不提。
且说大哥,甩开唐天纵三人之后,心情愉悦,哼着小调,信步前行,走不得数里,便见路边有一茶寮,他正好腹中有几分饥饿,又恰巧有几个钱在身,便过去,找了个位子坐下,大声嚷嚷道:“伙计,来几个小菜,一壶酒。”伙计应了去。
当其时,茶寮中还有好些个客人,其中一个,在大哥进来之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但见这人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锦缎衣裳,身材高大,面容俊秀,尤其双目奕奕有神,端的是一个美男子!但这个美男子手中却是拿着一个与其打扮气质十分不衬的物件——相士布幌,幌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八个大字“庸医良方,鬼卜神算”。
大哥见那相士看着自己,笑道:“老子脸上有花吗?”
那相士笑了笑,起身走到大哥面前,做了个长揖,正色道:“大哥!”
大哥倒是吓了一跳,此人如何识得自己呢?
那相士也不客气,就在桌旁坐下,轻声道:“雷泽,十七,先师,今夜三更,山神庙。”言毕,走回自己原来所坐的桌旁,自顾自地吃喝起来,竟似不再搭理大哥。
大哥神色一变,凝眉望去,却只看到那相士老神在在的样子,想了想,也不再理会,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低头喝酒,但觉杯中的酒变得苦涩难喝,一壶酒还未喝完,抬头却已不见了那相士,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三更,山神庙。
这是一个破落了的庙宇,冷寂,荒凉。但今夜,却是不同。
院中竟挂起了好几个灯笼,两排明烛,便是那烛台,也是银制的,十分考究。院子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八般肉菜,十样果品,鸡鸭鹅,牛羊猪,大河鱼,油焖虾,样样不缺,热腾腾的正冒着气,那个相士正闭目端坐在桌旁,好整以暇。
这般荒废了的山神庙,怎么会有如此丰盛的酒席?
须知道这个世界,只要给得起银子,大多数事情还是可以很麻利地办妥的,莫说是山神庙,就是义庄坟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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