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殿,凌霄阁。
“想救也救不了了!”轻叹一声甄布梵负手而立,站在榭台上睥睨整个昆仑。
“你会救不了?”箫筱从他身后走出,面带揄揶。
昆仑就是玉虚殿,而玉虚殿就是甄布梵。只要他想救,别处不敢说至少在昆仑没什么地方他去不了,没什么人他杀不了!
“昆仑方圆数万里,辖地数十万里会有你救不了的人?”
甄布梵不言,伸手指了指便回过头去坐在蒲团之上,默默地饮了口茶。
箫筱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白茫茫昆仑凡界的一洼小沟——至少在她看来是!
“离渊”声音有些擅抖,默默地回身与甄布梵相对而坐。
那是禁地,一个让尊者也畏惧的地方。准确地说那充其量也不过是深一点的悬崖,但玉虚殿的第一位殿主也就是开山祖师,他是视天下为蝼蚁的圣人——衍行虚!
“祖师曾下去过。”甄布梵放墨玉茶杯。
“然后呢?”
“再未出来!”声音平静,见贯生死的人自然不惧谈论死亡。
“被困住了?”在行虚祖师那个时代,圣人虽然不多,但绝不止一个!杀死一个与天道相连的圣人不易,但困住他却也不难——当然,得有那个能力和手段。
甄布梵没有说话,拿起茶杯续上茶水。站起身来,走自榭台。
“祖师下去的同一刻,圣殿中的本命灵石碎了!”
箫筱手中墨玉茶杯一擅,碧绿的醒神茶浆洒在玉案上。玉虚殿祖师被秒杀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到?
离渊,凡是玉虚殿的弟子都会离它远些,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至于别人,死了也就死了,反正大雪会掩去一切!
既然连圣人都能抹杀,更何况一个道羽呢?甄布梵神色冷峻,举起茶杯倾下,茶浆随着手倒成一排水印,上面还冒着热气!
这算什么?祭吧!祭什么?许是道羽,许是行虚祖师,也许是自己与清寂的那份情义吧
无论在何处,世上总有经纬差,昆仑是傍晚而蜀中却是半夜。
血雨楼名赋其实,血红的楼阁墙面上挂着燈红的灯笼,灯笼映照中是“血雨楼”的镀金大匾。
八个人血衣血刀昂立门前,周围只乘森然岭几只小虫怯生生地鸣叫。
等等!一个耳尖的看门人听到了什么。哪里来的“沙沙”声?小虫发不出来而掹兽却又不敢来。敌袭!看门弟子不由一阵发荒,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同门会走小径免得被人跟踪也免得被同门误杀。但就算是敌袭他又是如何找到这来的?
那耳尖弟子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队总,小心总无错嘛。他张了张口,可惜吐出的不是言语而是带着内脏的血!迷茫中,他看见八个人都倒了,血水由鼻流出,双目中满是不解。他陡然觉得大腿一痛,哦,原来它齐根断了。独腿撑不他的体重,他也随他们一起倒下了。
血雨楼大门霍然打开,冲出五十个先天修士,血红色的唐刀表明了身份——赤血卫!血雨楼的骨干力量,亦是说话的本钱!
森然岭的巨木中闪出一人,紫色长袍,碧玉发簪束住万干青丝,抬起头来,眸子挟长面如桃花白中透红。乍一看,ěi nu!但喉结却无情地打碎了上去搭讪的想法。右手掸了掸看不见的灰尘,左手抱着一面琴。琴和他一样,白中透红,红中泛紫,紫中带黑——那是凝固风化的血!
看着面前的“骨干”,他竟不觅地笑了,很好看也很有韵味却始终带着缕杀气!伸出白析修长的手指,轻轻拔过琴弦,琴弦微动却听不见声音但周周一空气却如涟漪一样以一种不容躲避的速度与力量袭来!
赤血卫不敢仗人多托大,急速布阵,万干唐刀有如落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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