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吕立文就被王一飞叫醒了。”吕立文今天我们出去走走吧?以后恐怕就没时间了。”吕立文说:“你烦不烦?怎么会没时间呢?我告诉你以后一定空得很。在咱们公司里头整天忙得不可开交那才叫怪呢。”
“我们刚刚来,出去熟悉熟悉也好的嘛。”王一飞不死心。
吕立文说:“要熟悉,你不会一个人出去熟悉,干吗非拉着我。我累得很。”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一个人我不出去。对了,我们到对面的山上看看吧,反正不远。方建清不是说上面有座庙吗?”王一飞又兴奋了。
吕立文说:“你要当小和尚也不必急于一时阿。再说,上面有那么多坟堆,爬上去太不吉利。”
“好端端的庙干吗建在坟堆上呢?”王一飞喃喃自语,
吕立文说:“佛教不是讲究生死轮回吗?按理和尚和死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你如果想出家的话,又何必有什么忌讳呢?”
“话是不错,不过总不是太好。”王一飞轻声说。
“看样子你是假道学,不,应该是假佛学。”吕立文讽刺了他一句然后说:“好吧,我陪你出去。免得你再胡思乱想。”
两个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深南路。“我们到东门看看吧?听说那里的东西很便宜。”王一飞建议。
“你阿,就是改不了农民的习气。我告诉你,那些便宜货大多是假的。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些贪小便宜的人。”
王一飞没有再吱声。两个人就沉默着往前走,走过了一间书报亭。“我去买一份《读者文摘》。”王一飞说着走了过去。递给了书贩一元钱,这时候这份杂志卖九毛八分钱。书贩收了他的钱,给了他一份杂志。然后就去忙别的事了。王一飞还等他找还两分钱,待了许久却不见动静。”你还没找钱给我呢?”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么也?”书贩操着广东话问他。
“零钱,我的零钱。”王一飞补充了一声。
“么零钱。”书贩用极生硬的普通话问。
王一飞把杂志翻过来,指着书价对他说:”你看书价是九毛八分,而我给了你一块。你还要找我两分。”
“哦”,书贩明白了,“我没有分币。”他说。
“怎么会没分币呢?”王一飞不甘心。
“好了,一飞,费了半天劲就为了两分钱,你累不累。走走走,快走。”吕立文不由分说拉着他就走。
又走了一会儿,王一飞抬腕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了,快回去。再不回去就赶不上吃午饭了。”
吕立文“哼”了一声说:“现在回去也来不及。那条狗又要汪汪作响了,我们就在外面吃。我懒得见这张脸。”
“可听说深圳的物价比上海高。”王一飞讲。
吕立文说:”你又不懂了。深圳的吃绝对比上海要便宜,因为广东人特别喜欢吃。”
吃完饭以后他们就往回走。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回到公司。公司里静悄悄的,好像没什么人。“怎么回事,一点声音也没有。”吕立文说:“我们到办公室看看。”他们走到了办公区域,几乎间间都是空的。只有财务科里还有人,吕立文往财务科跑。
“我要回寝室了。”王一飞讲。
“随便你。”吕立文回了他一句,王一飞走开了。
财务科的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的衣服颜色很鲜,颇为刺目,但这个女人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打扮。她的脸上和火车上的女人一样化着夸张的妆,不一样的是她的容貌远远比不上车上的女人,所以这脸浓妆就显得很突兀。“是新来的小伙子吗?”她招呼吕立文,吕立文不喜欢她,不想和她说话,只“阿”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和方建清同班同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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