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并周遭小国之势。我南夏已开国一百余年,宁宋虽觊觎我南夏势力已久,但碍于我国根深蒂固,不得不有所忌惮,因而才没有轻举妄动。但尽管如此,这些年来边境安宁,无战无乱,我军士兵缺少训练,整日懒散度日,面对如此大规模的进攻却仍生惰怠之心。从前只能算是试探性的突袭,可此次敌军先是断了我敌军向东进军之路,而后又一举将我军盘桓在梁西的先锋部队端掉,致使我军不可进只可退。此番形势下若是执意进军定会伤亡惨重,因而楚将军之举,实是正道而为之!望陛下明鉴!”
施应成并没看曾世安此刻的神情,他不怕他,只是一种打心底里的厌恶油然而生。“不过陛下不必过于忧心。此刻承坚军主帅苏源望已率三万承坚军赶赴梁西支援,余下的三万则留于连郡做进一步的防守。老臣以为,此刻的当务之急是整合军队,击退宁宋大敌,而并非我南夏内部互相猜忌!曾相还请收回疑虑,顾全大局!”施应成抬起头来,嘴唇已有些发颤。他不知皇上会听上他几分,只知一切不可顺应曾世安之言,否则便是内忧外患。他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无论心中有何私心,所为何利,一切都应当以朝廷社稷为重。
这也实在算的上是他的底线了。
他继而双手拱拳,面色凝重,“陛下还请再听老臣一言。敌方来势汹汹,我朝军队虽人数众多,u qi先进,可这几年来并未训练军队,多数都还是临时招的新兵。虽说是保家卫国,可不情不愿。还望陛下支持楚将军之举,另从朝廷拨款,安置那些新兵家中的老人与照顾妻孩。如此,他们才可全无顾虑,为国效力啊!”
一语说罢,朝中那些支持他的大臣便纷纷站出来,跪在他的身后。他心中顿时有些抚慰,朝中忠贞之士仍在,只是被蒙住了双眼罢了。
而皇上又何尝不是。
“还请陛下顾全大局!”
“如此一来,施兄这话,是在责怪我冤枉了楚将军不成?”曾世安向一旁的施应成看去。他的目光虽始终平静如水,可眼眸却如危险的沼泽,深不见底,无可揣摩,也无处可测。
“老臣并无此意,还请陛下明察。”施应成倒也不屑与他搭话,而是重新扭过头去,直直地看着皇上。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实在无心与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国相斗嘴。
“好了,诸卿都冷静一下。”皇上总算发了话。他坐直身子,似乎拿定了主意,目光中却有着深深的不安。“施卿所言有理。如今战事在即,还是应当以前线为重,其他的,都放到后面再说。况且镇国大将军,朕还是愿意相信他并无反朝廷之意。”他顿了顿,旁人都能看出他的犹豫和动摇,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那便按施大人说的做。子实,传我的旨意,将每位新兵的俸禄都发放到各家。记着,此事关系重大,不许出任何差错!”
“遵旨。”
“臣,多谢陛下圣恩!”施应成听见自己的谏言被采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听见皇上的声音扬起,“国相忧国忧民,为国殚精竭虑,实在劳顿。前方战事吃紧,后头你也没闲着。回头等战事结束,你便与军队众人一众领赏。”
“臣谢过陛下。只是老臣无德无能,能做的也就只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陛下不必看在眼里,更不必放在心上。”曾世安慌忙行了礼,仿佛是始料未及的事一般。
施应成呆呆地愣在原地。思绪虽没跟上皇上的话,心中却已凉了大半。
怕是早就凉透了。
“你既做了事,又何苦要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皇上笑了笑,站起身来。“好了,今日早朝便到此结束吧。朕有些疲乏,你们都先行退下吧。”
皇上今日的龙袍似乎格外耀眼,红衣穿金,龙纹穿梭,显得比平日里更加气宇不凡,华贵大气。
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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