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你整日总跟着我做什么啊?”杨泽兴正坐在房间中读书,偏偏施家的小女儿施妙又来了。施妙自小与杨泽兴和苏昀辰一起长大,对于杨泽兴也就格外亲近,因而常常到杨府来做客,一来便是大半天,害得杨泽兴什么也不能做,因而不得不经常躲去苏府避风头。为了此事,杨崇笙还教训过杨泽兴许多次。一来怕伤了两家和气,而来杨崇笙也确有此意,所以不得不委屈杨泽兴了。
“男孩子嘛,总是要多点历练。若是整日宠着他不叫他受委屈,将来也总有吃亏的时候。”每当杨泽兴不服气地与他理论时,或是杨夫人护着他时,杨崇笙总会搬出这样一套说辞。
“泽兴哥哥,你可是嫌妙儿烦?”妙儿听到这话,顿时闭上了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杨泽兴平日里便最受不了这个眼神,便将目光投向别处。“妙儿,你看看你,也是十岁的人了,总不能我做什么,你便跟着做什么吧?要我说,施伯伯早该为你早个好夫婿了。早点把你嫁出去,也省的老来打扰我。”杨泽兴往嘴里丢了一块核桃,继续拿起了手边的书。
妙儿听闻此话,顿时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赌气般地跑到了杨泽兴身边。“妙儿早就对父亲说了,除了泽兴哥哥,妙儿谁也不会嫁的!”
杨泽兴在心里叹了口气,“又来了。”
正当他愁该如何是好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听起来随意散漫,却又扎实真切,让人无法忽视。杨泽兴顿时明白了来者何人。
“泽兴,忙什么呢?”一个紫衣少年潇洒地走了进来。他长相俊朗,身形修长,头发在背后束起。双眼炯炯有神,嘴角微扬,鼻梁挺拔,脸庞白皙,面容端正得体,衣衫虽然繁杂交错却仍不失气度。从远处看,竟如同画中之人缓缓走进。
杨泽兴眼睛一亮,随即便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跳了起来。“昀辰!你可算来了!”苏昀辰看到一旁的妙儿,顿时如明白了什么一般。“这么巧啊,妙儿也在这儿。”
“昀辰哥哥。”她甜甜地说了一句。
杨泽兴将苏昀辰扯过一旁,压低声音在他耳旁说:“你快帮帮我。妙儿又在说什么胡话了,我现在必须得出去一趟,不然我一定会憋死的。”苏昀辰的脸上此时没有半分怜悯,倒是面露嘲笑:“这要搁平常人身上,早就被当作走桃花运了。你瞧瞧你,每次都躲到我家去,这可成何体统,这回竟还要躲出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停停停,你给我打住。苏昀辰,你到底帮不帮我?一句话。”杨泽揽过苏昀辰的肩拍了拍。
“你可早点回来啊!别把烂摊子交给我收拾!”
“知道了!就知道你最好了!”杨泽兴向他抛去一个胜利的眼神,留下苏昀辰在后面生无可恋地看着--没办法,谁叫他表面看起来风流倜傥,实则太重义气呢?
他一出门,便径直跑去了集市距府上不远的龙水街上--此地每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实在是长安城中最为繁华的地界了。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故而觉得格外新鲜。或许是已经开春了的缘故,集市上不知不觉多了好些卖花的,还有各种做工精致的灯盏和外地小吃--不用说也知道,春市就这样开始了。这是一年中最能淘到好东西的时候,往年的春市,母亲总要来这里挑上一箩筐的东西才肯回府。杨泽兴百无聊赖地走着,这些东西对他却大多都没什么吸引力,再加上他刚吃过午膳,以杨府的手艺,谅这街旁的各色小吃也拢不住他的心。
此时正是正午过一点儿,街市上的行人也格外地多。不知不觉间,他便逛到了与长街平行的另一条街上--与其说是逛,不如说是挤。正当他好奇地东张西望之余,眼前却不知为何突然一阵恍惚,撞上了迎面匆匆行走的一人。
“在下失礼。还请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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