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第1/3页)  捉只将军做皇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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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之中,练溪感觉到床都快要被掀起来了,耳边持续不断的回荡着母亲的声音:“还在床上磨蹭些什么,还不快起来把早餐吃了刷碗上学。”

    她背上沉甸甸的书包,走在两旁种满香樟树的水泥路上,大多是一个人,看着别人结伴而行。

    她不说话,就是边踩着自己的影子,边看一碧如洗的晴空和一丝丝的浮云。

    她的心是座小小的城,只有阳光和风能照进来。

    形影相吊,茕茕孑立。

    有时候她看着天边的候鸟,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飞到温暖如春的南方呢?

    等到她年岁大了,高考结束不声不响的填了志愿去了南方读大学,被父母责怪距离之远车票昂贵。练溪暑假发了三个月的传单攒够了火车票,而后三年都没有回过家,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再没有花过家里的钱。

    她同时做着两份家教和一份助理的职位,总算是到了大三结束,即将大四的时候可以去实习工作了。

    秋天的时候她看着天上从北边飞过来的候鸟,心里想着自己以后不会再飞回去了,习惯了南方的炎热和温暖,不愿再面对北边的严寒和冷漠了。

    只是那候鸟越飞越远,在遥远的天边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点,眼看着就要消失不见,眼前却渐渐浮现人影。

    连亭轻声唤她:“陛下,陛下,你昨晚让臣留宿宫中,今日一早唤您起床拟折子啊。”

    练溪醒了,她有些愣愣的看着连亭,她洁净的脸庞在暖黄色的灯光之下,神色温柔而专注,夹杂着几丝无奈。

    但是练溪没来由的觉得心里一阵踏实之感,轻轻看着她说:“朕心里面好像早已把你当成了姐姐,所以凡事都真实袒露在你面前。”

    连亭未曾想过她会说这样的话,见她神色认真,不是玩笑之态,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练溪那句话好似自言自语,片刻便起身换衣梳洗,连亭长久凝视着她的背影,思忖她片刻前的言语。

    这一日早朝之前,练溪与连亭翻阅文书,参照先例,定下了今年殿试的规矩。

    第二日,练溪带上宋砚宁,微服出了宫。

    马车之上,宋砚宁肃目端坐,右手一直覆在剑上,凝神听着周围响动,生怕有刺客冒出来伤了她。

    练溪看着这个呆瓜就想笑,问他:“你如此紧张为何?难不成这光天化日,还有人敢行刺不成?”

    她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竟是目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说道:“阿姐竟是忘了吗,三年前你登基不久前便被人刺杀过,若不是我防卫不力,怎害的你受伤。你那时流了好多血,还笑着对我说不要怕,说你若是就此去了,也不需在这世间负累而活。”

    练溪一怔:“这……既已说过不怪你,你便不要如此自责了,忘了这件事吧。”

    宋砚宁第一次逆着她的意思,神色坚定道:“臣不敢忘,也不能忘。如今我即使死,也断不会让任何歹人有机可乘。吾身如草荠,不足惜矣。万望陛下爱惜自身,回宫后快些批了臣加强宫禁的折子。”

    练溪心里把他当成半大孩子看待,却不知他单纯心性下血脉里承继的是将门的征战沙场百死未悔的铁骨。

    不过他刚才说女帝登基不久便遇到刺杀,还受伤不浅,练溪想起原主登基前几日,便遭了刺杀,万幸捡回了一条命,可刺客都是死士,咬舌自尽之后竟无从知晓是何人指派,只可怜女帝当时年不过十四,便遭刺惊吓,登基后数月都夜不能眠,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醒转后都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愣。

    马车行到城郊处便停了,练溪二人下车,便看见了远处杏花树下等待他们的连亭。

    她今日穿着一身绫光蓝的衣服,裙摆轻轻被风扬起,清亮亮的像深海中的一缕光,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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