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愠思量片刻,这才脱了脚上的靴子,躺在她身边,二人这般净身而卧的机会确实不多,此等夜景,加上如此心境,倒是个谈心的好时候。
芙蓉忽的侧过身子,对面着他,支着头,看他这幅容貌,实在是难得。
傅易愠被她看得忐忑,开口道“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今晚定是睡不着了。”
芙蓉莞尔一笑“你我从前都是如何相处的,难道不是这般亲近?好歹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
傅易愠听到这,眉宇微微皱起,沉默片刻开口“从前我们很少说话。”
芙蓉一愣“怎么会这样?”
傅易愠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说道“你总是避开我,加上我话语不多,平日里见的少,所以印象里,这般亲近的交流几乎没有过。”
芙蓉点头,思量着,心里也敲着小鼓,她以前难道很不喜欢他么?
可醒来,最想见的人便是他,为何从前会这般对他。
想到这,她平躺下来,不再开口。
傅易愠以为她要睡觉,自己也闭上了双眼,可片刻就听到她开口问道“你以前···讨厌我?”
他睁开眼睛,看着房顶装饰的帘纱,煞是好看,“不讨厌。”
她一愣,又侧着身子,支起头看着他“那就是喜欢了?”
他片刻一笑,伸出手抽了她的支着头部的手,将她放躺“快快睡吧,明日还有许多事要聊。”
芙蓉撇嘴,这才挽着他的手臂进入梦乡。
只是,一直到天亮,傅易愠都未睡着,明亮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熟睡的脸颊,难以挪开。
第二天,天微亮,整个公主府被黎明的清爽笼罩,薄薄的寒雾笼罩着整个院落,显得越加清凉。
景容蹲在地上,蜷缩的靠在石柱上,迷瞪着双眼,昏昏欲睡,缩在一起的身子恨不得能有个软骨的功夫,把这皮骨都藏进衣服里包上几层。
难得平日里那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经过今晚一晚,他就犹如那街道口讨饭的乞丐一般,凌乱不堪。
初夏秋雪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初夏猛的将手里的石碗扔到他面前,一脸讨厌的开口“本姑娘赏你的!”
秋雪皱眉拍了拍她“别再添乱了。”说完便拉着初夏进了鸳鸯阁。
而声石碗破碎在面前的声音忽的把他惊醒,待看清眼前的狗食时脸色剧变,他瞪着圆目叫唤起来“死丫头,不要命了,敢这般对我。”
说着便起身,可蹲太久,身体瞬间抽筋了,疼的他一跳一跳的。
刚起床的芙蓉二人听到外面的交换声抬眸看着秋雪“景容还没离开?”
秋雪摇头“在外面顿了一夜。”
芙蓉皱眉,对着傅易愠开口“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要偏袒他了吧。”她边说边起身穿衣“景容做事利索,正直,不会玩弄心计,有什么难事都是头一个冲到前面,而景瑄就不一样了,他虽善良,却善施心计,连自己的弟兄都算计了一遍,你若是我,如此两个弟弟,你会帮谁?”
从她的角度来看,她确实应该帮景容,可她面临的不单单是血脉情这么简单的选择,她还应看清政局,考虑天下百姓,考虑他们的雄才伟略,然后决定帮谁,帮谁坐稳天下。
傅易愠虽想好好劝她,但想到景瑄还在外面,这才岔开话题“你这般溺宠他,日后他离了你,看他怎么办。”
他话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不高兴她这般偏袒,好像带了些许醋意,让芙蓉忽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景容一跳一跳的进来,见两人都起来了,这才笑着开口“皇姐,昨晚睡得可舒坦。”
芙蓉点头“甚是舒服。”
景容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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