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官我们的事了。这样的话,以后若是把我们与赵胡亥的关系公之于众了,也是个对于赵胡亥来说好的影响不是么?”
赵高有些诧异起夏无且的多管闲事,却又见夏无且一副去不去、管不管都无所谓,只是随口一提,又有些要逐客的架势,才觉得稍稍正常了些:“夏大人怎么这次这么愿意主动出去管闲事了?”
“这话说的,要是管了闲事,却能拿到比做了正事还要高的好处,那为什么不管?我要真是个不管闲事的人,那赵政早就死在那个什么姓荆的刺客手里了。”
他又把酒杯倒满,满得溢出,他又颇为不舒服地扯了扯衣服,把被酒打湿的地方提起,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赵大人自己考虑吧,这个闲事,到底要不要管?至于管不管,全是赵大人一个人的事情。这点好处,我要不要都是无所谓的,对吧?只不过是担心,赵大人现在可不是这么想的!”
赵高重重地叹口气,却也没犹豫:“那我便去找人了。夏大人可也要小心了,这天,还是那样,说变就变,你就瞧着吧,现在才刚有那么一点点放晴的意思,恐怕过不了多久,雨就又得下起来了。”
夏无且走到窗口,向上望望天,那蓝色的确是一片没有涟漪的,远方的几片云,已经成了丝絮,若有若无地飘忽。只是透彻的蓝中,还是掺杂了偏暗的灰色,只是一时显露不明显。灰色的阒寂,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要卷土重来。
夏无且突然觉得,天宇和自己的眼睛很像。同样都可以干净地欺骗世界,又能不动声色地包藏祸心。
偶尔也会有几丝云一样的清愁。只是有时散在空中,了无痕迹,有时却会愈演愈烈,最终蒙蔽了整片天空。
若不是赵高在,他只恨不得一下子就冲出去,骑最快的马,只要赶紧赶到那座山,他宁愿一点点的寻找。
可是又不能。
他永远都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让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东西,产生丝毫的动摇!从来,不可以。
夏无且看着赵高离去的身影,眉头却骤然蹙起,就像那种神秘又娇羞的绿色植物,有人轻触它的枝叶,它便紧紧地蜷成一团,无论如何不愿张开。
有人碰了他的心,所以他的眉心便失了一贯的笑。
他回想起之前与莫倾这个与他根本不相似,又丝毫谈不上共同语言的姑娘,却又蓦地发现,他方才拿着的酒杯,还是从莫倾那里拿走的。他也不知道现在这算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是他明白,如果现在他有哪怕一丝一毫重要的,与他的利益密切相关的事情要做,他都不会腾出手来,去做这样的事情。
可他如今就是想去做这样一件毫无道理的事情。
一想到若从此再无莫良人,再没有摸她指尖时冰凉入骨的温度,便有种旖旎的,难以言表的情绪,怅然若失。
他去得很突然,而风尘仆仆地冲到了赵政身边时,赵政与凝结了一层黑眼圈的赵舜高都产生了些奇怪的情绪。
明明看起来那么着急,就连衣裾都是乱的,衣襟上不知怎的,还晕开了一团水渍,可他却能悠然下了马,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还能坐下来,慢条斯理地问着情况,同时再自己替自己以及赵胡亥不着痕迹地美言几句。
可那眉眼,分明是藏进去了几分焦灼,就好像原本是肆意流淌的小溪,它的里面突然飘起了青绿的水草。
赵政与赵舜高一时摸不着头脑。
夏无且则径自随口解释了起来,不过是在面对君王时极认真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鬼话也能说得有模有样:“听说了这种消息,又听说十八公子都要独自进山寻人了,看来陛下这里,一定是很缺人手了!因为想着陛下一定也为大公子着急,所以臣就为陛下着急,难免走得匆忙,就连衣服,也不想再花费时间去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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