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的身形,再次激射而来。
谢无忌再度闪身躲避,但在阵阵破风声中,箭矢却紧追着他不放,不曾给他半点喘息之机。
谢无忌面上无悲无喜,暗道:“如此犀利的箭术,难道……”想到这,不由得心下微沉,闪避之余,忙向箭矢射来处眺望。但见,滚滚烟尘之中,数以百计的蒙元骑兵,奔射不休。谢无忌进,他们退;谢无忌退,他们追。显然已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谢无忌射杀当场。
谢无忌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虽恨得牙根直痒痒,但试了多次,却始终拿这队蒙元骑兵没有办法。
而就在谢无忌无计可施,暗暗发狠是否硬受上几箭,也要冲上去将这对蒙元骑兵斩杀时,变故又起,蒙元骑兵后方,突然喊杀声大作。
谢无忌举目望去,无数人影,策马向蒙元骑兵疾驰而来,转眼间就已冲入了蒙元骑兵之中,与他们厮杀作了一团。领头的那名大汉,身材魁梧,体魄健壮,身高臂长,力大过人,每一抢扫出,就会有一个蒙元骑兵,连人带马,被击出丈许开外。
“好一名悍将!”谢无忌心下大赞,足下却毫不停顿,几步便冲进了蒙元骑兵之中,双爪连连击出,将一个个蒙元骑兵,斩杀当场,尽情发泄方才的憋闷之气。
半刻钟不到,在双方的共同努力之下,蒙元骑兵便被斩尽杀绝。相比之下,谢无忌虽孤身一人,但死在他手上的蒙元骑兵,却并不少于对方百余人。
那领头的大汉,双目放光的看向谢无忌,眼中满是敬佩之意,抱拳道:“在下常遇春,不知朋友高姓大名?朋友的身手好生了得,常某佩服。”
谢无忌心下微微一震,对于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名将,自是闻名遐迩,当下打定主意,要与对方交好一番,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含笑抱拳回礼,说道:“在下姓谢,双名无忌,见过常兄弟。多谢常兄弟刚才出手相救。”
“天下汉人是一家,小事一桩。”常遇春爽朗的笑道:“鞑子实在可恨,残杀我汉人百姓,今日既被我等兄弟碰到,自然没有不出手之理。”
谢无忌笑道:“说得不错,常兄弟这位朋友,无忌教定了。”
“好!哈哈哈……”常遇春更是大笑不已,又道:“谢老弟,此处不宜久留,不如你我兄弟另寻一处,好好喝上两杯。”
“好!”谢无忌自是不会推却,当即打了一声响哨,青鬃马小跑奔来,谢无忌翻身上马,跟着常遇春等人,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谢无忌跟着常遇春等人,来到了怀远城东十里外的一个山寨之中。此寨并不算隐蔽,但尚算易守难攻,即便被元兵找到,但一时半刻也很难将之攻破。
一间尚算干净整洁的木屋内,谢无忌和常遇春相对而坐,相谈甚欢。不多时,其手下就张罗了一桌酒菜。菜色并不算好,只有一丁点荤腥,酒自然也并非什么佳酿。
常遇春略显尴尬的嘿笑道:“谢兄弟莫怪,眼下各地都在闹饥荒,咱们能有吃有喝,就算不错了,急切间,实难以寻来一桌上好的酒宴,招待谢兄弟。”
谢无忌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只要喝酒之人对脾气,有无好酒好菜,却也没什么。”
“说得好。”常遇春竖起大拇指,抬手为二人斟满了一碗酒,举起酒碗,笑道:“只听谢兄弟这话,就知道咱们对脾气。来,先干一杯。”
“干。”谢无忌亦举起酒碗,和常遇春相碰,一饮而尽。
常遇春又为二人斟满了酒,笑问道:“我观谢兄弟出手,极为不凡,想来是出身名门吧?”
谢无忌并未隐瞒,笑道:“常兄弟法眼无误,无忌不孝,虽自幼长于武当山,但却受不得那些清修寡欲,又眼见鞑子荼毒我万里河山,奴役我汉人百姓,这才偷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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