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大婚之前离去,十几年来,师父行止坐卧均在其中。”
“俊儿籍‘天心双飞环’之助,十五岁上yīn阳真气,渐有小成,开始修习‘玄门罡气’,那时俊儿虽然有狄老师的灵yào和yīn阳真气相辅,可是‘小还丹’尚在灶中,成否难知,六yīn脉相之中暗藏的绝脉,因人已成年,渐渐发作起来,所以进境极缓。”
“师父当年来我家以前所受的暗伤极重,在暗室中一坐十余年,方才将它用内力练化,罡气也重新凝练,就乘俊儿入定练气之时,将两手按在俊儿命门穴上,将他全身内力精血都输入了俊儿体内,俊儿醒来时师父已精血干枯,躺死地下,只得依他之嘱,将‘飞心双飞环’镇在丹田与气海穴上,又点了他的巨门穴,在昏迷之中,存他三个月的xìng命,幸得天佑,狄老师丹炉功成,‘小还丹’一连用了六六三十六粒,才救转过来。”
江湖之上,怨仇固然必报,恩义也是非报不可,俊卿父母既因救他而殒身,俊卿师父便非如此不可,断设有眼看着白家绝祠的道理。
可是俊卿是他弟子,身受这等恩情,心中自然极为难过,室中之人,听了都沉默无言,半晌医仙方道:“他气血两枯,光是小还丹也无济于事。”
俊卿道:“俊儿追随狄老师日久,也略知医道,再三相劝他前来就医,可是师父说他一生刹杀怨仇结得太重,风声一泄,灭门之祸,顷刻即至,他自负重伤,俊儿罡气虽然初成,然而一招一式也不会,强敌一至,必然要吃大亏,坚持不允。祗得每天以老山人参相补,再运气助师父行动费时三年,创伤渐渐平复,可是师父的功力是永远不能复原如初了。”
江湖上的绝顶高手,没有几个,再在其中推出十四、五年前突然消声匿迹的人,医仙虽不知确系何人,可是也不用再问,慈心仙子吴安洁却毫不知情,所以问道:“你师父离去,可将名讳留下来了?”
俊卿道:“没有,师父只告诉我他早年自号‘天杀星’,终于因结怨太甚,虽然武功高绝当世还是受了敌人的暗算,告诫我行事处世,务须宽厚,不可再踏他的覆辙。”
医仙听了此话,心中愈加了然,问道:“你师父他什么时候走的?”
俊卿道:“大约两个半月以前,他病体初初复元,叮嘱了几句要俊儿立身处世须宽厚谨慎的话,接着便说他一身恩怨担误了这十几年,实在不能再廷,就连夜走了。”
一尘出家人对这些事,根本不甚了了,坐在一旁,只是静听而已。
终南医仙狄梦放私心忖度,猜想此人大概必是天杀星秦天纵,然而自己走眼于前,若再大言不惭于后,岂不在安洁、俊卿晚辈前面失态,所以也只是沉思不言。
芳心欢畅,满怀高兴的只有吴安洁了,她心中暗暗想道:“自己既然许心给俊卿了,那便不论他一生遭遇如何,自己都要与他终身厮守,可是他是这般虚怀若谷,身怀绝艺,实在使人衷心引以为荣。”
快乐是能够传染的,俊卿与安洁素手相握,安洁掌心传过来的暖意,使俊卿也胸怀渐畅,从十几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忧愁的回忆里挣扎而出,沉浸在似水柔情之中。
医仙见两人脸上一片欢容,一尘在旁也喜喜欢欢的看着他们,在为他们高兴。
江湖上眼力失误,也与输招相当,虽然俊卿的破绽,是自己看出来的,也有不是意思的感觉,幸得他养气功深,平生结恩重于结怨,与一尘是自小的知友,俊卿与安洁又是素常听钟爱的子弟,心中的不惬意,只得一笑而罢,暗想:“武学也毕竟是有时而穷的,‘玄门罡气’是武学绝顶的功夫,俊卿师徒都练成了,然而两人的xìng命都是自己所救,自己又何必为此而不悦?”
这时夕阳西下,映了湖水,有一扶余晖从窗棂里照进来,在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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