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卿依言,摆了个戏台上武生亮相的架子,果然极其威堂皇。
安洁抿嘴而笑,吴一飞秉xìng粗豪,看了他们小夫fù不知不觉间流露的深深情意,不由纵声狂笑,连屋瓦也为之震动。
席上三人心境都欣喜得很,饮宴完毕,吴一飞要两人在内宅歇宿,俊卿安洁却辞道:“侍儿小云小倩病在船上,还要回去看望。”
吴一飞也不坚留,遂嘱人掌了灯,送他们夫fù回船。
俊卿见山寨中明椿暗卡,戒备森严,较兵营中,尤为严密,但是远处湖上巡游的船舶,也不时灯号闪烁,与寨中连络,遂对身边掌灯的喽卒赞赏:“你们湖面寨中,军容如此之盛,难怪能在太湖称雄数十载,威风始终不堕。”
喽卒却道:“那是不得不如此的,一人两人的疏忽,往往便是湖中兄弟百数十人的xìng命。”
俊卿内家功力深厚,目光自然锐利,四下虽然暗沉的毫无声息,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俊卿夫fù到了自己的船上,小云迎了出来,喽卒辞别自去。
安洁道:“你内外伤都不轻,虽有灵yào,也需多多休息,为何如此夜深,还不安歇?”
小云提到伤势,便说不出来有一点羞愧,俊卿也有不好意思之感,安洁催她去安歇,她微红着脸,羞意盎然,默然而退。
安洁低声对俊卿道:“你看小云好么?”
俊卿一边解着腰中佩剑,口中应道:“好!只是安姊,我一把剑也不会用,你却将双剑一齐佩在我身上,累累坠坠,岂不是要我好看?”
安洁笑道:“你自创的六龙御天,双手两足犹如游龙四爪,各自出招,可没有限定双手不准拿剑吧?”
俊卿想了想也笑道:“只是如此一来,安姊自己可没得宝剑玩了。”
安洁替他整理卸下来的衣衫,微微笑道:“我既然嫁了你,只希望能做一个好妻子,宝剑不玩,玩剪刀,厨刀也是一样。”
俊卿听安洁语出自深情,上前握了安洁两手,道:“安姊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的好妻子呀!”
安洁低眉合眼的笑道:“夫妻是百年厮守的,你现在便赞我,当心我将来变了母老虎,你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俊卿得意快慰之极笑道:“安姊想学做母老虎吗,先让我看看像不像?”
他低头仔细审视,安洁却蓦然沉声:“哗唔!”学虎低吼,她身材娇小玲珑,声音又娇滴滴的,她不学虎吼还好,学了越加不像得厉害。
俊卿笑弯了腰,道:“安姊学的可是猫叫吗,为何这般娇呀?”
安洁抽手挥拳,一拳打在俊卿身上,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轻轻一拳,直打得俊卿全身二百零五根骨节,每一根都松软舒畅。
俊卿挨了这一拳,心也痒痒的,笑道:“我学虎吼给安妹听吧。”
他自小娇纵好玩,这顽童们最欢喜的口技之学,虎吼狼嗥,鸡呜狗吠,极其出色当行,此时罡气成了,内力充沛雄浑。
“哗唔!”发为虎吼,声音送出去,在湖上激dàng生风,山寨中疑为真虎出柙,更是唿哨连声,灯号明灭不停。
俊卿吼完了,伸舌头笑着对安洁道:“他们如此大惊小怪,看来我方才开始修习的玄门罡气,在太湖多半无法可练。”
安洁指着宝剑,对俊卿道:“你收了人家的诊金,却想走,只怕病家不依呢。”
俊卿笑道:“那怎么办?”
安洁想了想,道:“小云小倩尚未大好,我替七婶治瘫疾也要几天,明天我去看病,会对七叔说,要他找水xìng精良之人,陪你在湖中练习水xìng,等你在湖水里玩畅了,包你有更好的地方可以给你练玄门罡气。”
俊卿好奇心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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