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恭敬应道: “掌门zhēn rén放心。”
俊卿停了会儿,又道:“掌门zhēn rén若没有别的吩咐,晚生便与如玉姑娘就此下山去了。”
无尘微微稽首相送,他心中虽然不乐,也不愿在晚辈面前失仪,俊卿更是一揖到地,与如玉回身径去,出林又与愁眉苦脸的飞霜子揖别,两人缓缓下山,步履大不如方才的轻松愉快。
两人到得山下,俊卿认得与临城相距不远,昨晨还策马经过,只是不知山上有水月庵就是了,却听如玉低声道:“对不起,害你与人闹气。”
俊卿笑道:“无尘道长不该不与你姊妹们计较,却寻你来发气。”
花如玉也媚笑,道:“他并不是对我发气,只是在替你耽心,怕你这个坏东西不起我引诱,跟了我做坏事罢了,喂,我问你,你的警惕之心哪里去了。”
俊卿提着胸口道:“警惕之心在此。”
如玉笑道:“你什么时偷偷看得我腕上守宫的朱砂?”
俊卿也笑道:“不要讲得那要难听好吗,守宫朱砂是你昨天拖我入林时,以手合在我胸前自己给我看的,我什么时候偷看了?”
如玉笑而不言,半晌方道:“反正是你的眼睛不好,看来我也得时存警惕之心呢。”
俊卿一边慢步前行,一边笑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如玉立定了,横眸媚笑道:“什么岂有此理,难道我娇媚美丽不足以惑人吗?”
秋阳照了晨露,晒得人暖洋洋的,不想走动,俊卿也立定下来,道:“你丝毫不为你姊姊们担心么?”
如玉道:“我只担心武当派的道长们去找麻烦,他们掌门人已经讲过只要此事内情不外泄,便不追究了。”
她停了一会,续道:“至于全胜,早就该死了,我姊姊丽水、妙月陷在水月庵,过一点青灯古佛之外的生活,那也是绿林人物借空门遁迹的常情,他却订了个奖励他山寨手下前来寻乐的规矩,把水月庵当了妓寨,实在欺人太甚,可是天下惑人心志的莫过于女色了,我姊姊们忍了口气,终于将他手下大半收拢了过来,现在他一死,心腹有限,他们寻找我姊姊吵闹,等于自寻死路,我看清楚了,才随你下山的。”
俊卿听她轻言软语讲这些血淋淋的惨事,虽有秋阳与她娇滴滴的声音,也自有冷意,叹道:“红颜祸水,古有明训,这真是信而有征了。”
如玉好似忽然被他语言剌伤了一般,退了两步,垂首问道:“你是骂我么?”
俊卿站处朝着东方,阳光照在身上,他极目远望,自觉极端强烈的目光从无穷远处,如两支利箭一般,自shè两目而来,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举手挡去逼人的日光,笑道:“厉害,厉害。”
如玉见他看早上的太阳,却不理自己的问话,又道:“你为何不回答我问话?”
俊卿道:“太阳是天下至为光明正大之物了,可是若象我这般,故意和他过不去,凝目而视,眼睛也会因此受伤。”
如玉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俊卿笑道:“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正在看太阳,你又问我话,我随便说几句我心中的感触罢了。”
稍停又道:“太阳是光明正大,德被万物的,我看看他可不能说我有什么不是,然而若我因此而伤目,既然不是我自己的不是,自然要怨太阳不仁了。譬如红颜美人,男子那是个个都想看的,因此而受祸害,自然要怪他们自己的不是。”
如玉这才得意起来,笑得有若孩提,道:“这话还差不多,他们自己该死罢了,与我姊姊们何干?”
接着又道:“大概你在西子湖上也是如此说法,所以湖上的姊儿才都说你好呢。”
俊卿道:“湖上的画舫楼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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