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羞怯,所以娇呻晕去。
现在被山风吹着,渐渐醒来,发现仍自被俊卿抱在怀里,极端羞怯之余,又添了极端愤怒,若非她历经了极惊、极羞、极怒三种极端的情绪,全身真气紊乱无法凝集,实有就此与俊卿同归于尽之心。
俊卿发愁发呆,久久才叹息连连,收回茫然的目光来打量怀中的若馨,他见她全身不停的颤抖不止,而且身上冷热变换不停,不知她是否在昏晕之中,潜意识仍在极端羞怯愤怒之中。
他看了半天,终于下了决心,暗想:“先救过来再说,她就是要自己的命,也乖乖的奉上便是。”
俊卿知道若馨并未受伤,只是喉间闭气,这可无法推拿,只可渡气相救。
他将臂上若馨的玉颈轻轻抬高掀起女子行路的纱巾,他抬得越高越近,若馨脸上的容色也越是清晰分明,便见若馨平时娴淑秀丽与安洁很为相似的脸容,此时可辨不出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轻轻的亲在若馨闭得紧紧的唇上,直觉若馨全身颤栗愈甚,樱唇软嫩,却是凉冷之极,他舌尖滑过银牙玉齿之间,若野水之漱寒沙,正待运功渡气,突然之间,舌尖一阵剧痛攻心,直痛得他“呵呵!”的叫不出声来。
若馨也一跃而起,伏在树上,哀哀痛哭不止,双手擂拳,若馨日阵雨般敲在树干之上,直敲得树上落叶簌簌而下,落在俊卿身上,落在她自己身上。
俊卿见她伏树痛哭,翠袖单寒,哀声凄恻,尤其左边衣袖被他撕落,更显得玉臂清冷,他将身上的青衿脱下,罩在若馨身上,若馨回手将他的青衫摔在地下,仍自伏身啼哭。
俊卿看了她娇怯的背影,哭泣之时双肩起伏不停,既不能劝慰,又无由致歉,只得怔在一旁,听她嚎啕。
半晌,若馨方停哭,恨恨的问道:“安洁小师妹在这里,你也是这般和人乱开玩笑么?”
俊卿无言可答,半天方才叹道:“我不知是柳姊姊。”
若馨道:“你现在知道了。”
俊卿舌尖被咬,讲一句话要痛半天,仍是忍痛而言道:“我罪大恶极,不敢求柳姊姊的宽恕,只求柳姊姊为我带几句话,容我一死谢罪吧。”
若馨不答,俊卿又叹了口气,方道:“我追下来偷窥,知道那伙蒙面人好像是官府中人,他们首领不知是谁,听那用dú掌老者的语气,好似想借蛟丹参王之争,把武林中黑道与白道豪雄弄一个两败俱伤,所以一个个蒙面尽量隐秘着身份,请你将此话带给医仙,狄老师人缘最好,或许可以为大家排解。”
若馨仍然不答,俊卿又道:“安姊这回不来,是因为怀有身孕之故,求你告诉她为我好好抚养遗腹一子吧,唉!她的恩情我只得待来生作犬马之报了。”
他说完轻轻拔剑,“抱残”、“守缺”出鞘,森森剑气带了一声龙吟,若馨蓦地回身,问道: “你要作什么?”
俊卿被她问得一愣,若馨续道:“你闯了祸想一死了之,可没有那么便宜。”
俊卿心中也是哀伤之极,叹道:“但凭柳姊姊吩咐吧。”
若馨道:“蒙面八人合围而来,你去将他们杀了再来见我。”
他们又哭、又笑、又闹、丽水、妙月等人岂有不知之理,早已分途闯进林来,不过见是俊卿,他们不是敌手,所以在伺机而动,俊卿既有自刎之意,他们越加存观望之心不肯动手了。
若馨久走江湖,不必凝神注意,周围的风吹草动也瞒她不过,俊卿若不是功力高出她甚多,她也绝不会被他蒙了眼睛方始发觉,自然也因此在忽然受惊之下,她所受的惊恐,也因此愈甚,才闹出这一场事来。
俊卿知道蒙面八人之中,功力以叫做屠大人的最高,而丽水、妙月的“七巧之dú”无形无影最难防,可是他因如玉之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