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几下,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仍用文质彬彬的语调说道,“jiāo待你的一切,都办妥了?”
“是的!”韩家宁的语气里有些得意,“整个校卫队已经都归我掌控,燕子坞和峨嵋全体师生现在都在参合堂内,曼陀山庄还有两边的渡口我也都派人把守了……”
那白衣男子微微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仿佛还在等着什么。
“噢,对了,”韩家宁立刻补充道,“那个峨嵋逃出来的学生和那个叫周远的燕子坞学生我也都已经捉住,现锁在曼陀山庄历史研究所的地下室里,随时可由掌旗发落。”
“嗯,做得不错。”白衣男子终于说出了一句赞许的话。韩家宁低着头,脸上喜形于色。
“既如此,就让我们坐等参合堂内精彩的表演吧!”白衣男子说道,僵硬的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恐怖表情。
张塞,带着一脸疑惑,惴惴不安地朝茶花渡走去。
在这两天里,周远经历了一系列让他的生死悬于一线的事件,而张塞的生活,也并非过得波澜不惊。
昨天晚上,正当他在琅玉洞图书馆自己的房间里痛苦地研究华山气宗剑宗族谱,同时开始构思自己的下一篇八卦文章的时候,黄毓教授突然走了进来。
张塞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一边行礼,一边顺手将桌上的“江湖人物”抹到了地上。
黄毓教授是目前整个武林的史学权威。他已经出版的六卷《武林史》,堪称是武林通史里的扛鼎之作。最后一卷,也就是当代篇,也已经基本完成。
黄毓教授一反往日安详平和的样子,严肃中透着不安和焦急。
“黄教授,气宗和剑宗的谱系我已经……”张塞正要汇报他最新的进展,黄毓教授立刻一挥手制止了他。他从怀内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jiāo给张塞,正色道,“你听好了,此事涉及重大,绝非儿戏!”
张塞浑身一凛,他从来没有看到自己导师如此郑重的神态。
“我今晚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黄毓教授接着说道,“明天一整天,你就留在此地,寸步不离,直到我回来!”
张塞立刻点一点头,黄教授那种大事降至的神情让他不敢再多说一句。
“后天一早,如果我还没有回来,你必须要在峨嵋到达燕子坞之前,把这封信jiāo给慕容校长!你听明白了吗?”黄毓教授最后说。当他说到“如果我没有回来的”的时候,脸上明显地掠过一丝忧虑。
张塞接过信封,郑重地点一点头后,黄毓教授便匆匆离开了。
张塞扑通一声坐回到椅子上,愣了足足半刻钟,才恢复过来。他诚惶诚恐地将这封用红腊封口的信放入自己的怀内,然后反复回忆着黄教授叮嘱的每一句话。
黄毓教授是从不开玩笑的,也从不言过其实,更不会故意夸张。如果他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那么这件事情一定真的意义重大。张塞知道自己唯一应该做的,就是不折不扣地完成黄毓教授的嘱托。
张塞虽感责任重大,但是却也充满了信心。因为黄毓教授的嘱咐非常明确,只要他不做什么愚蠢冒失的事情,应该可以圆满完成。
可是张塞的信心只维持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因为他听到了峨嵋代表团提前到来的消息。
这消息就像一个晴天霹雳,一下子把张塞的脑子劈得一团糟。黄毓教授明确要他今天哪儿都不要去,等他回来,可是黄毓教授同时也说要在峨嵋到达之前把信jiāo给慕容校长。
到底该继续在曼陀山庄等黄毓教授呢,还是中午就到燕子坞去找慕容校长?
张塞最后决定等到下午,可是未时过了不久,校卫队的人就到琅玉洞来通知,说峨嵋代表团即将到达,慕容校长下令加开两班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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