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佛家之惯例,这佛指骨舍利,乃是佛家至高无上的圣物。虽说是在四月初八浴佛节迎请指骨舍利供信众观瞻;但是这细节之事,则是往前推了七天,在这四月初一已经开始。
在这四月初一当日,只见玄奘法师斋戒沐浴之后,身披紫衣袈裟,足登罗汉靴,外加胸前一串包浆浑厚的紫檀佛珠,看起来也是精神抖擞,器宇轩昂。但见他,带领这长安城内所有寺庙的高僧大德,一行八十一人,在华盖仪仗,兵丁卫士的映衬与护送之下,就朝着法门寺走去。
在玄奘法师回到这大唐之后,佛事向来都是少了甚多之奢华,追求的就是这简朴之风,虽说简朴,但是足矣看出这种气魄与气势。丝毫未曾违背这高宗李治,展现大国气象的意思。
随着一百来号小沙门,沿着这法门寺地宫外面的甬道有序的排列开来。一百人的佛教僧乐团也已在这地宫左侧,安然落座,随着大磬,木鱼,引磬,铛子,铪子,铙钹,铃,鱼鼓等佛教乐器的响起。但见这玄奘法师领这八十位高僧大德,踱这虔诚的步伐,神采奕奕的来到这地宫跟前。
待众人站定之后,玄奘法师往前三步,走到这早已备好的香案前,轻轻拈起三炷清香,在油灯之上细心点燃,恭恭敬敬的礼敬了这殿堂之中的三尊佛陀塑像之后,将这三炷清香插入了这香炉之中。接着,就带着众高僧,在早已安放好的黄色蒲团之上,行了这三跪九叩的大礼。
随后,就带着这八十位高僧大德,开始了诵经祈福仪式。
因为这次王玄策也是主要负责这迎请一事的官员,所以,这第一天的诵经仪式,他也早早的引着周陈二人,来到这法门寺。
看着这法门寺,除了这地宫上面的四层殿堂,以及里面留存几百年的三尊佛像还算气派,以及被收拾出来的供大家站立和诵经的地方还算干净之外。以前的房舍不仅成了这断壁残垣,更多的则是萧条与破败,但见这钟楼,仅仅只余下了一个山墙。而这山门,也就一个门楼而已,门早已不知了踪迹。
而这法门寺的院墙,不是早已坍塌,就是即将坍塌。而以前的大雄宝殿,连佛像都难觅踪迹,更别说这藏经阁,鼓楼,禅堂,二殿,三殿等等建筑了。不过放眼望去,在一块看起来还算完成的墙壁之上,一个大大的佛字,看起来还算齐整,诉说着这里先前正是一个寺院。
虽说萧条,但是依旧能够从这被毁的,大致框架之中,看出这法门寺先前的宏大与气派。
伴随着玄奘法师等人的念经礼佛,这王玄策自然也是引着周陈二人,退到了这僧团之后,静静的观瞻这这份盛况。
只见这坐不住的周曾,东看看,西望望,就对他们二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语:“大哥,不曾想这法门寺,竟是如此的破败呀,这如若被陛下发现该如何是好呢?”
“就你事多,这种状况已经三十多年了,陛下发现了能怎么着,你要是想让他气派,那你就去筹点钱来修修呗。”陈茂材依旧和周曾唱着对台戏,调侃着对他说道。
“诶,好你个陈茂材呀,我的意思是,多多少少给这修整,修整,比方说,把这砖头给拾掇拾掇,木头给整齐码放码放,这样陛下来了看起来不是舒心多了吗,这样才有大国气象不是。”周曾刚辩解完毕,就很不服气的随手掐了一下这陈茂材。
“啊,你小子使坏不是”面对着周曾冷不防的一下,陈茂材随口就叫了出来。但是,啊一出口,就感觉到了失礼,随即就伸手捂住了嘴。
王玄策,立刻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小声说道:“注意你们的言行,这可是一个隆重的场合,千万不能失礼节”。
于是这二人,赶忙又恭恭敬敬的站在了王玄策的身旁。
王玄策看着稍安的二人,因此就给他们说道:“这件事情,我也向玄奘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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