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泥泞的路上又不知道挣扎了多久。
回到车旁的陈林和宋元帅已经精疲力竭。
陈林忍着疲惫与倦意用毛巾擦干孙知会的身体。
抱着只剩下皮包肉的女孩,用自己仅有的体温温暖着她。
陈林驾车慢吞吞的一抖一抖的离开小路的尽头。
到了早已经预定好的酒店,由于浑身上下就是泥,而且把店老板深更半夜叫起来,店老板不情愿的为三人打开大门,脸色有些难看。
陈林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五十对老板说:“来两瓶白酒,另外借下吹风机。”
老板勉为其难的接下钱,哈欠连天的去找吹风机。
旅馆正门挂着时钟,已经凌晨三点过一刻。
陈林穿着干净的鞋走进屋子,对着旁边房间的宋元帅喊了几声:“早点睡,明天还有事情。”
然后把衣服丢进外面的洗衣机,把孙知会的身体头发洗一遍后擦干,躺在床上就睡。
陈林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自己五点半起床的习惯。
身上没有一丝完整的地方,酸痛充斥着整个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向机体诉求着自己的难受。
陈林强迫自己站起来,在浴室里一通乱洗。
然后陈林躺在床上又睡下去。
一觉天明。
中午十二点,陈林重新睁开眼睛。用着毅力起来,把洗衣机里面绞成一团的衣服皱着眉头拿出来。
然后用吹风机吹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衣服吹干,不过衣服裤子全部都起了褶皱,陈林穿在身上有些怪怪的。
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孙知会,陈林穿上鞋子把白酒两瓶放在床头。
然后出去买打火机。
这里离城区不过四个小时的高速,在两千年却比想象中的荒凉,如果不是小翼的资料,陈林也许都不会跟他们有交集。
有的人或许想问陈林这么累干嘛,交给别人去做不就行了。
只能说你亲手shā rén和看着别人shā rén是同样一种感觉吗?
这里只有一条街大约数百米的卖东西称为集市的地方。
陈林向售货员比划了半天也没有弄清楚孙知会的体型,然后买了大中小号各一件塞在塑料口袋里。
顺便给宋元帅也买了一套最大的衣服,可惜没有一米八几的衣服,只能委屈他一下。
回答旅店已经一点,孙知会已经醒了。
她不哭不闹的看着陈林,陈林和她对望了一会。
她的眼睛明亮却没有聚光点,粗糙的皮肤上有这一道道淤痕,本来看上去就很瘦的躯体加上这些伤痕让陈林感觉触目惊心。
陈林用白酒淋湿整个手掌,帮孙知会擦满全身,用打火机砰的一下点燃火苗然后整个手掌,在孙知会有淤青的地方有血痕的地方推拿几遍。
“疼吗?”陈林询问。
孙知会没有回答。
“孙知会。”陈林轻轻呼唤了一声。
她的眼睛中的光芒聚在陈林身上。
“爸爸。”孙知会口里蹦出来这个词语。
陈林愣了愣,摸着孙知会杂乱的头发说:“喊我哥哥。”
孙知会用了半响时间理解,用着有些柔弱的声音说到:“哥哥。”
陈林给她穿上衣服,瘦弱的骨头架子即使披上最小号也显得空空荡荡。
陈林把买的衣服丢给旁边房间的宋元帅。
叫上宋元帅带着孙知会出去吃饭。
下午两点,一条街都寥寥无几,没有碰上赶集的日子,饭店几乎都没有开门。
陈林和宋元帅终于在一个破落的角落找到一家饭店,炒了几样小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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