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姚姝来说,方才的那一瞬,当真是生死一线,他帮了她两次,一次是前世,还有一次就是方才在朱雀大街之上,要不是吴王出声阻止,太子那种人,还不定要拿着她的事,说多半天?
皇太子是那种很能纠缠的人。
谁知道,她道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又欠下了赵峥一个救命之恩。
赵峥的手一直扣在姚姝的肩上,他把小姑娘拉回来后,是很快就松了手的,小姑娘却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赵峥只好扣在她的肩上,帮她稳住身形。初夏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小姑娘抓在他的腰间。
她看上去柔弱不堪,可人在生死关头,出于本能,力道大得惊人,她一抓之下,居然抓住了他腰间的软肉,赵峥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画舫平稳了,里面传来动静,听到了傅钰的声音,在呼喊自己的èi èi。姚姝回过神来,朝里面的方向喊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望向赵峥,甜甜一笑,“谢谢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格外真诚,是真的在感谢!
小姑娘的笑也很简单,眼睛里如同倒映了一条银河,璀璨的亮光,可以点亮一个人的黑夜。
赵峥什么话都没有说,松开了手。姚姝也忙抬起自己的手,感觉到掌心里留下来的感觉,貌似,刚才,她抓住的,除了衣服,还有别的。
顿时,她感觉到手,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她举着自己的双手,在赵峥跟前站立了数秒,猛地跳起来,朝着画舫里面跑去。
“哥哥,哥哥!”
傅钰跑在最前面,后面还跟着太子,公主和傅钥。看到姚姝安然无恙,这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方才听到一声尖叫,还以为姚姝掉到水里去了。
他们不怕姚姝会淹死,却怕姚姝被淹死之后,靖北侯和傅钰会发狂。
湖阳公主甚至在埋怨自己的大哥,“就不该让她上画舫,乡巴佬一个,画舫上站都站不稳,没得还连累人。”
傅钰是没有听到,湖阳公主也不敢让他听到。此时看到傅钰如释重负地搂着自己的èi èi,湖阳公主心里满不是滋味。
要知道,傅钰很清高,性子也很冷清,如果说赵峥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忍耐的厌恶的话,傅钰便是一种隐藏的疏离。
可此时,傅钰却摸着姚姝的头,问她,“没事吧?被吓着了?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他们走过去看刚才姚姝站立的地方,哪里还有半个人。栏杆筑得很密实,也根本就不可能让人掉进水里去,一男二女再一次很鄙视姚姝,觉得她胆子是真的小。
明明刚才赵峥还在的,他们一过来,赵峥就离开了。姚姝眼尖,看到一片衣袍从画舫中部的一道门里飘了进去,知道赵峥是不愿让他们看见,也就抿嘴不吭声。
从船尾看风光,又是一番景象,但风实在是太大了。玉盏拿了一件披风过来,傅钰细心地帮姚姝穿上,系了带子,在胸口笨拙地打了个蝴蝶结,还左右看看,看姚姝的脸,看她有没有很欢喜。
傅钥轻轻哼了一声,她抱紧自己的双肩,傅钰便让她的丫鬟春草去拿了衣服过来给傅钥穿,又说,“冷就到里面去!”
赵衍觉得很好笑,对傅钰道,“从嘉,你这样就不对了,对èi èi怎么能厚此薄彼?”
他说完这话,傅钥就撅起了嘴,很是不满,“这算什么,我大伯父还偏心一些呢,我姨母又不是故意把她娘亲弄得受伤,我大伯父连亲戚情面都不顾,把我姨母和表姐送到了地牢里了。”
“听说,我表姐都病了!”
傅钥眼泪都快出来了,如今,她娘又被爹爹禁了足。早上娘亲跟她说,爹爹禁她足,除了说错话,也是怕娘亲参与到孟家的事里面去。爹爹总是把侯府看得比什么都重,侯府明明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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